一路埋着头,跟着白渝来到卧室。
“少奶奶,我…”
一到卧室,就躬身,从床头上拿过小木槌,打算给白渝捶背。
“我什么我?!一边去!”
白渝冷着脸,坐到床边,抬眼看向伍婶,眸中尽是鄙夷和不屑,“怎么?!跟我也不说实话了,是吗?!”
“…”
伍婶稍稍愣了愣,转瞬,就换上一脸的低贱的笑,“少奶奶,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就不说实话了?!”
“你也知道那宝贝是老太爷留下来的,你非想着它干什么?!”
白渝厉声呵斥一句,一把扯过伍婶手上的小木槌,扔向一边。
“不…不是,您…”
“行了,这会子就别装了,看着恶心!”
其实,当时嚷嚷着玉锁丢了的时候,白渝就发现了伍婶异常的表情,她几次斜眼往她坐的方向瞟来,似是要说什么。
“少奶奶!”
经白渝这么一说,伍婶立马跪了下来,扯着白渝的裙角,哀求道:“少奶奶,求求您,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啊,少奶奶,不然…不然我就死定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渝冷哼一声,弯腰狠狠地扯下伍婶粗糙的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少奶奶,别,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您帮我这一次,就帮我这一次,我给您磕头,每天给您磕头,这行不行?!”
说着,伍婶就俯下身子,砰砰砰地往地上磕头,那声音如闷雷一般,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
“少奶奶,是我不好,是我手欠,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您帮帮我吧,帮我把这件事给圆过去,我…我其实也不是谈心的人,我也没那么多想法
,我就是看着我那小孙子可怜,老是病啊灾啊的,就想着拿回去给孩子戴上几天,再还回来,谁知…谁知就偏偏迎来了小小少爷!”
伍婶一边磕头一边往白渝跟前凑,一张老脸上尽是哀求的神色,因着连续使劲磕头,额头上已经红肿起来了,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惨相。
“行了行了,起来!”
白渝被老婆子闹得心烦,手一挥,示意她起来说话。
老婆子得到应允,赶紧起来,“少奶奶,您是同意帮我了吗?!”
白渝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先把那东西,找机会拿回来,放我这,我再想办法还回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话一落,伍婶就要转身往门外走,刚一迈步就被白渝喊住了。
“现在你这个样子,去个屁啊,明天了!”
“是!”
许是,因着白渝答应了要帮她,所以脸上竟多了一
丝神气,大有狗仗人势的样子。
“少奶奶,我现在给您捶背,来,您爬到床上!”
“嗯!”
白渝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过身,爬到床上。
伍婶手一伸,拿过木槌,凑上前,讨好地捶了起来,“少奶奶,您今天穿得这件旗袍,可真好看,跟您的这优雅的气质特别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