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伏州城内的灯火愈见璀璨,将灰蒙蒙的天空照得分外通亮,秦氏酒业秦淮重的大女儿秦曼和次子秦思沉的生日宴会也接近了尾声,此时,参加宴会的宾客大都带了几分醉意,互相交谈之时言语上不再过于恭敬和谨慎,因此,气氛显得融洽了些。
酒店的负一层,秦曼双膝并拢斜坐于舞厅角落的欧式榉木雕花宫廷沙发上,她淡静的眸子微微眯起,抬头看向舞池中央。
舞池中央的人们像抽离了灵魂一般,胡乱的摇摆着,跳跃着,怎么都停不下来,就这样,他们不再保持绅士风度,不再裹紧美丽的外衣,任由丑陋和狂妄散落一地,第二日,他们会再重新将它们拾起,并附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一走了之。
呵!
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会呢?
他们曾经在一天夜里呕吐,调侃,甚至拥吻…
“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舞场中央陪着业界名媛醉舞的秦思沉注意到秦曼的复杂神色,于是,优雅的从舞场中退出来,坐到她的旁边,”累了?”
秦曼醒过神,转脸朝秦思沉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玩吧!嗯?”说完,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过多在意自己。
“什么没事,我早看出你不对劲了。”说着,身子一侧环过她的肩膀,”说说,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秦曼故作轻松的勾了勾嘴角,继
续说道:”就是有些累了,想回去!”
“哦,那我让阿山送你回去!”秦思沉信以为真,将环着秦曼的手臂收回,伸向上衣口袋中,然后摸出一部男士手机,正要拨号之时,一旁的秦曼开口拦了下来。
“算了,我嫌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你待着吧!”
“不行!”秦思沉说了一句,拉起秦曼便往门外走去。
待秦曼上了阿山的车后,秦思沉才转身回到酒店,然而,刚一回身便撞上了一个老男人,那老男人身穿黑色立领中山装,右手翘着兰花指,眼中带着浓浓的醉意,秦思沉斜睨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