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锁的类型。
把手的部分仅仅是在外表包裹了一层褐色的木制外壳,一些狰狞的划痕破开了这种伪装,露出了里面近似裸露肌肉的肉粉色结构,看起来依旧柔软,像是一只被翻开皮肉的动物,只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也许这扇门上曾经拥有过插钥匙的孔洞,不过现在都无法探究。
一个从门内近乎穿刺门板的洞摧毁了一切,一些可疑的深褐色痕迹宛如干涸的血迹一般让背面的门板变得斑斑点点。
检查完这一切,柳鸣溪缓慢地向前走了几步,这个房间看起来和他的卧室差不多大。
储藏室的左右两面都是一直延申到天花板的柜子,无数大大小小的格子错落有致,一个是空的,另一个则被用各种语言书写的书籍,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纪念品塞满,柳鸣溪甚至看见了一双红色的圣诞袜。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普通的物品,柳鸣溪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指,新能力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而在门的正对面则是一块占据了一面墙的白板,一些图片被用磁铁贴在了上面,似乎是一些案件现场的照片,旁边还有黑色的批注。
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用红色记号笔写在白板左侧的大片空白处的内容——“sandy”。
这应当是一个岛屿的名字,存在于他获得的那些记忆中,如果这些记忆没有出错,那么这个地方显然是原主的父亲最后一次出差的目的地。
柳鸣溪有些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地图,这幅与前世大不相同的世界地图让他再次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了。
地域的命名方式也变成了xx区域的形式而不是国家,这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使用世界语的原因。
柳鸣溪走到了办公桌旁,也许是因为这间储藏室似乎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桌面和地板上都积起了一层薄灰。
而在桌子上却有一个长方形的地方灰尘很少,几乎算得上干干净净。
显然在这之前有什么本子或者平板之类的东西被放置在这里,但现在却被别人取走了。
有人在他之前来过了这里,有那么一些可能是他的父亲,但是被暴力破坏的锁显然让这个可能性被降低了。
他低头看向地板,地板上的灰尘只有他一个人踏过的痕迹。
但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他在曾经的世界上堪称不可思议和异想天开的灵异事件,因此绝对不可以简简单单地用过去的推理逻辑来看待问题。
这栋房子绝对不是一个算得上安全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作祟,他隐隐约约地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警惕被拉到最高,柳鸣溪继续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周围。
桌子的抽屉里都是空的,实心的原木桌子没有夹层。
柜子里的东西并没有特别的,但是柳鸣溪依旧依次检查过去。
他轻轻地拉开了一个柜子,一件旧衣服上的亮片却不慎飞出,掉进了眼眶,右眼的视野立刻被一片圆形的阴影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