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诉骁惊出一身冷汗。
李婵心看着聂诉骁慌里慌张离开的背影,对明松故说:“你不应该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她觉得聂诉骁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是欠打,打一顿不老实,打的他老实就好。明松故很坦然的说:“没办法,我现在可能打不过他。”李婵心:"……"
明松故道:"小仙姑,要现在离开吗?"李婵心:“再等一会。”明松故问:"等聂家家主吗?"李婵心点头:“戏要看完。”
看那聂诉骁火烧眉毛的样子,想来那位聂家家主还是很重视这件事的。于是明松故又坐下来给李婵心剥果子。
李婵心下意识的被那双手吸引,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亦是菡萏粉与玉白色相融,仿佛精雕而成。
明松故见状,以为她急了,说:“稍等。”李婵心再次压下想割掉收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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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一个人领着一群修士,为首的是一个很富态的男人,眼睛圆圆的,跟那聂诉骁不说一模一样,至少像了个九成。
见到两人,那男人很是友好地笑起来。
“贵客光临,不曾远迎,还望两位阁下原谅。”
聂禄丘拱手作揖:“我是走林城聂家当代家主聂禄丘。”明松故:"你好。"
聂禄丘:“我来此,是为不孝子冲撞了二位贵客道歉的。”"他人呢?"李婵心说,"他没来吗?"聂禄丘笑眯眯的:"仙姑稍安勿躁,他正在被人抬着过来。"
李婵心眼皮一掀,来的是个笑面虎啊。她懒得应付这种货。
看着就烦,杀又没有什么好理由杀,她对明松故传音:“交给你了。”明松故颔首。
聂禄丘说:“家中只有犬子一人,平日我操持这一大家子,日理万机,自觉有愧于他,自小放任他惯了,未曾想竟将他养出如此无法无天的霸王性子。"
聂禄丘说着说着挤出了两滴泪:“仙姑仙长请放心,今日过后我必然不会再叫他胡闹下去,会好好管束他的。"
明松故:“有聂家主这一番话在,想必聂少主今后不会再如此乱来了。”
聂禄丘赔笑:"是极,是极。"
明松故又说:“我观那温泉为聚水阵与气象阵所造,此间主人肯不肯卖?我欲要买下十个聚水阵,聚水阵放在外面,全城的百姓用水也许不必这样困难了。”
聚水阵在外头,不过十个灵石就能买一个。
聂禄丘:“哪能让您出手买呢!您放心,我必然会落实的。”明松故冷不丁又出招:“请问聂家主,这城中为何会没有聚水阵呢?”
聂禄丘:“唉,我也是无奈,先前也是有聚水阵的,还在山上山下都有。”
“后来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养鱼,觉得鱼养在里面会更为美味,吃多点还会得到修炼机缘什么的,城内就掀起了一阵热潮,有人一段时间里都吃不起鱼了,因为聚水阵还是公开的,有人买不起,就会时不时在里面偷鱼。"
“因为这事啊,都争吵过无数回了,争得头破血流的,所以我就把那聚水阵给撤了
。”
李婵心觉得事可能是真的,聂禄丘不作为也是真的。但聂禄丘这样说了,这事可以反驳他的余地很少。因为他的出发点,也是为“百姓好”。李婵心冷笑,老东西真狡猾。李婵心:“聚水阵是谁买的?水符又是谁禁售的?”
聂禄丘:明松故:"..…哪怕多年在李婵心身边,他也总是会被李婵心的直言直语震惊到。
聂禄丘擦擦汗:“聚水阵是我买的,水符一事……我之前是怕城内百姓被骗……我会努力的改进不足的。"
虽然只是和李婵心说不到两句话,但她次次都说在聂禄丘意想不到的地方!此人出牌全然不顾套路,给他一种极其强烈的,只要她不高兴了,她随时都会掀桌子的感觉。
李婵心:“那我来考考你,聚水阵养鱼事件你怎么解决?”她这一句,直接把刀架在了聂禄丘脖子上!聂禄丘暗暗咬牙:“再给我一次机会解决,我会专门在聚水阵中养鱼,然后低价售卖给城中百
姓。
李婵心:"你最好说到做到。"
此时门口抬进来一个人,正是聂诉骁。
聂禄丘莫名舒了口气,对聂诉骁道:“你这孽障,还不来给二位道歉?”聂诉骁奄奄一息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李婵心看了眼他的伤势,聂禄丘倒是一点没留情。李婵心:“行了。”聂禄丘和聂诉骁如获大赦。
聂禄丘又偷偷递过去一个储物袋:“仙姑,那聂从敬一事也是我小儿胡乱攀扯的,我们聂家已与那位关系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还请仙姑帮忙……"
李婵心:“你放心,我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说你们坏话的。”聂禄丘:“..明松故失笑。
聂禄丘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连儿子中的诅咒一事都不敢提了。明松故依旧是留下了十个聚水阵,捐助给了走林城,看着聂禄丘装完聚水阵,他们才离开。
李婵心二人走出城门,就被一个医仙谷的先天弟子拦住了。拦住二人的弟子对他们投出一枚幽怨的眼神。
“师兄师姐,你们把我的月考任务给做了。”
李婵心:"你谁?"
田也然掏出医仙谷弟子身份牌,递给李婵心:“回
师姐,我是医仙谷先天弟子田也然,师从易莺长老。"
田也然她不认识,倒是对易莺的名字有点耳熟。
明松故问:你的月老试炼具什么?
田也然:“我听说走林城有垄断水符,欺负百姓用水的事,所以向宗门申请了解决走林城打水事件。”
李蝉心:“所以呢?“
田也然泫然欲泣:“回师姐,我购置了大量的聚水阵和水符,打算偷偷卖给他们的,就听到了你们帮忙解决了水源一事,呜呜呜呜,我的月考试炼没了!"
李蝉心把身份牌丢还给田也然:“关我什么事。”
田也然扑通跪在地上,原本想抱最近的李她心,但是明松故上前了一步,拦着了他,他转而抱住明松故大腿。
“师兄,你可懂月考不合格,被丢去与寻草鼠大战三百回合的痛?师姐,你可知食药虫放的臭屁究竟有多臭?“
“求求师姐师兄,带带我吧!我很听话!我端茶倒水—绝!”明松故微微皱眉,心上突生—丝微妙的威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