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霄子被楚奕的狐火挡在外面,进不到观若星身前,她依旧一脸笑意,看着观若星的眼神温柔得能化成一滩水将狐火熄灭。
“第一,奴家自是知晓你与楚奕恩爱不疑,并没有想着要你们两人分开。第二,女子与女子为何不能结为夫妻?楚奕一只狐狸都可以和你成婚,为何奴家身为人却不能?奴家以为,这身皮囊原不过是为了束缚灵魂所设,你我皆是修仙之人,本该看淡外在,不然,你怎会和一只狐狸做了夫妻?”
尘霄子不急不闹,一口温柔软语,徐徐道着心之所想:“奴家只是想穿一回喜服,和自己心悦之人,体验一次拜堂而已。”
尘霄子说这话时,目光如水,却含着几分悲伤,观若星听到她言及“喜欢的人”四字,只觉惊异,“你说的心悦之人……”
是她?
“是你。”尘霄子大方承认,她取下头上戴的那只木质发簪,目光怀恋道,“你既已忘却前尘,想来是不记得了。这支发簪还是你当年赠与奴家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观若星抓抓脑袋,却实在记不起身为楚星的记忆。
“阿星虽不记得从前之事,但我还记得,”楚奕冷冷出声,嘲讽一笑,“你莫要想着阿星忘了前尘,便要诳她。”
他瞟了眼那只发簪,冷笑道:“你倒也不必说那些玄之又玄之语来拔高自己,阿星当年同我学了变化之术,一时兴起化为男身,这发簪不过是她随手折的一根柳枝化作,用以冠发附庸风雅而已,何来定情之物?”
尘霄子冷哼一声,将发簪重新簪回发髻,她略微整理了下发髻,斜着眼嘲讽楚奕道:“奴家知道,虽因阿星之故,你我原先有过一段友情,但你这些年藏着阿星不带她来看我,到底还是记恨当年奴家与阿星险些成亲一事,这发簪是当年阿星救下奴家时亲手为奴家所戴,怎能不是定情之物?”
“你这是在妒忌,”尘霄子扫一眼楚奕,看到他眼中的怒意,半分也不退让,语带讥讽道,“你可有阿星亲手为你佩戴之物?”
楚奕心里气急,面上却仍然保持一番冷静,他“一百多年了,你也就只能拿那破簪子说事儿,我自然是有阿星亲手为我佩戴之物,但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凭什么告诉你。”
“奴家看你是根本没有,才用这种借口吧?”尘霄子斜睨他一眼,满脸写着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