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若星的表现也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越想越觉得情况可以控制，反倒放松了一些，自嘲地笑了下道：“我想跟他学修炼之法，但你在王家的时候也听到了，父亲不是很同意，我，”

说到这，他顿了下，垂下头一副悲伤的模样，声音都带了些悲凉彷徨，“我本以为我如果可以变得和你一样，你就可以回心转意，但我知道，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楚公子比我好太多了，他在王家保护了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放手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缥缈虚幻，似是陷入了什么绝望之中。

他的头快要低到胸口，从观若星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盯着他的头顶，观若星叹口气道：“你可以自己想通，我很高兴。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选择楚奕，不是因为他比你强，而且，我不认为判断一个是否厉害是靠灵力深厚不深厚的。”

观若星也不傻，她现在也算明白为什么王念之不想她留下了，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个给自己带来伤害的女人留在这里。

谁让她是个善良的圣母呢，观若星从佩囊里摸出两张符箓，扔进王念之手中道：“这两枚符箓你收着，那我先走了。”

王念之攥在手心，没有抬头，观若星又叹了口气，将一直默不吭声的岑一和银黑二蛇都扔到飞毯上，念了生咒，飞毯起飞，朝着景来镇上的楚家别院飞去。

她没能注意到的是，等她的身影消失，王念之抬起头望着她飞去的方向，脸上却没有任何有关于难过悲伤的表情。

有的只是得意又嘲讽一般的讽刺意味的笑意。

王念之环顾四周，拾起躺在地上的剑，剑刃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发出暗红色诡异的地光芒。

王念之把剑横在鼻子下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干涸的血液里还残留着一丝灵气，又纯粹又甜美。

是若星的血。

他忽然捂住脸笑起来，嘴角绽放出无边的笑意，黄色的符纸顺势从手中飘落，掉落在地上，盖住一片狼藉。

王念之猛地跪在地上，挥开符箓，整个人以四肢趴在地上的姿势，将鼻子凑在地上那一滩早已浸入底下的血迹上，疯了一般猛吸一口气。

周身悄无声息地散发出黑色的雾气，将他整个人笼罩，过了片刻，他站起身，彻底消失于无边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