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光狼狈的跌倒，目光无神地盯着前方，越想越觉的好笑，最后竟是直接大笑出声。

笑他的无知，笑他的自负，笑他如井底之蛙却害了无数人的姓名。

他所做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意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渺小的不堪一击。

笑着笑着，旎光的眼角流出眼泪，成了嚎啕大哭。

心脏好似被撕扯噬咬，痛的无以复加，他视凡人如蝼蚁，肆意拿捏，在观若星眼中，他又何尝不是蝼蚁，剧烈的反抗，不过也是一口不痛不痒的瘙痒。

旎光哭到后来没了声音，半晌，哑着嗓子道：“都是我做的，杀了我吧。”

观若星一脸古怪地看着旎光，有些不理解他会产生这么剧烈的情绪化反应。

她一直以为旎光比杞满要冷静的多，但现在看来，两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情绪表现都比较强烈。

观若星叹了口气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就像你没有权利掠夺他人的生命一样，我也没有权利去拿捏你的生命，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尸体从何而来，渔阳湾的岛民去了哪里，青蟹不好吃了是不是因为你。”

旎光一脸错愕的抬头看向观若星，姑娘一脸坦诚认真，没有一点轻蔑或者赢了他的喜悦之色。

“那你？”他看着一动不动的蚀骨尸们，惊愣道，“那你定住他们…”

他的话没问完，被观若星打断了，“我为什么定住他们？大哥，我不定住他们，他们就要攻击我，这该问你吧？”

旎光怔住了，沉默了，不出声了。

回想起来，主动出手的似乎都是他们这边，这踏马…

“我还以为你们…”

“旎光教众，我好像一直都很友好吧？”除了一开始为了偷偷潜入寨中扒了两个教众的衣服之外，观若星觉得自己表现的一直都很和善。

她之前确实比较信奉能动手绝不动口，但是这不是对象不一样嘛，好多事情没搞清楚，万一一动手没轻没重，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观若星摸出铜镜照了一眼自己，有些无奈道：“我感觉自己长得也不凶神恶煞啊，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旎光：“…”

你跑到别人的地盘一上来就问敏感的问题，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