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秀眉一蹙,神色冷凝地瞥了一眼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南宫,眸中宛如蕴着昆仑之巅那终年不化的冰雪,“放开!”她冷冷说道。
南宫心里的不甘与嫉妒旋即就被勾了出来,泛滥如波涛般汹涌,“我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向你认错了,你还要我如何?”他顿了片刻,继而嘲讽一笑,道,“你莫不是真以为他是什么良人吧?众所周知,我五弟他最为放荡不羁,他今日可视你为珍宝,明日便可弃你如敝履。”
寒月心中的不耐与厌烦早已抑制不住,此刻再与南宫多说一句话,都会让她觉得无比恶心。她挣脱了南宫的控制,也不分辨什么,只简单甩下一句话,“浣衣局这等地方,以景王之尊不该来。”
寒月那清瘦的背影在此刻却显得十分的决绝与洒脱。一阵西风吹过,扬起了她的衣裙,裙角在风中舞动,仿佛一只断了线的蝴蝶风筝,正不断远去。南宫怔愣在原地,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凤鸾宫,凤仪殿。
“什么?你给本宫再说一遍!”皇后一时失手打翻了小桌上的茶盏。
雨墨见状,赶紧扯出帕子来,替皇后拭去身上溅到的水渍,“娘娘您没事吧?可有烫着?”
皇后摆了摆手,“本宫没事,你且快些,将方才的话再跟本宫说一遍。”
雨墨依言,又叙叙地说了起来。
“只是当时芝兰她离得太远,只看见二人在拉拉扯扯,但没能听清到底在说些什么。”雨墨如实说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凤鸾宫内的宫人个个低着头,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雨墨觑了一眼皇后那阴沉至极的脸色,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好一阵静默过后,皇后才幽幽开口道,“贱婢!没想到主仆俩竟都是一个德行。”
“娘娘……”雨墨面上有些许胆怯,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选择坦言道,“奴婢听芝兰禀报说,说是咱们王爷缠着不放……”
皇后那双丹凤眼甚为凌厉地一横,愣是吓得雨墨浑身一哆嗦,赶紧噤了声。
“若不是她主动勾引儿,凭儿的身份和眼界又怎么会迷上这么个女子?”皇后冷哼了一声,鄙夷道,“她玩的不还是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老把戏?也亏得儿傻,才会上她的当!”
“堂堂王爷竟然纡尊降贵到浣衣局这种地方去!不但帮她花钱打点,还不知避讳地当众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皇后恨铁不成钢地重重拍了一记桌子,“真是越大越昏头!一点都不让本宫省心!”
“死了个苏氏,却又来了个贱婢。”皇后忽然觉得有些头痛,她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偏偏还是她柳沅芷的人,哎……”
雨墨识相地行至皇后身后,替皇后轻轻按压着穴道。
皇后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些许,“这宫里头还要数你的手艺最好,本宫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