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充容弯了弯嘴角,漫不经心道,“宁贤妃娘家有钱有势,这点花销对她来说还是承受得起的。”她执起小勺子,优雅地舀了一勺燕窝来,“生辰这事,一年只有一次,况且又是邀请了阖宫的嫔妃,面子上自是要做足的。”
曹御女也尝了一口燕窝,喟叹道,“娘家财大气粗,自己位列四妃,还有个如此出息的儿子,哎,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丽充容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接话。
“嗓音高宽清亮,音色纯净饱满,气度平静从容,不矜才使气,无气馁音懈之处。”皇帝听着,不由地点头赞叹道,“唱腔醇厚流丽,感情丰富含蓄,不愧是名角儿!”
宁贤妃含笑着附和道,“皇上说得极是。他的嗓音脆、亮、甜、润、宽、圆俱备,而最难得的是又甜又亮。甜而不宽的,只是一般的好嗓子,这把嗓音之宽,竟是恰到好处。”
皇后笑言道,“皇上与宁妹妹皆是懂得赏曲之人,相较之下,倒是显得本宫落于俗气了。”
宁贤妃奉承道,“皇后娘娘未免过谦了,若不是娘娘您派人请了这戏班子来宫里唱戏,那臣妾如何能得这上好的机会来一饱耳福?如此说来,臣妾还是托了娘娘您的福呢。”
皇后闻言,轻轻一笑,“宁贤妃向来都是这么地会说话。”
宁贤妃佯装听不出皇后话中的阴阳怪气之意,她举袖掩唇,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正当此时,有一桌席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引得帝后二人和宁贤妃都不禁侧目。
宁贤妃作为今日宴会的主人,自是要负责殿内的一切。她见状,急忙起身走了过去问道,“这事出了何事了?”宁贤妃抬眸看去,只见云澹雅正以帕子掩着嘴,她微微蹙着眉,全然是一副要作呕的模样。
与云澹雅同坐一桌的胡婕妤出言道,“臣妾见云采女方才尝了两口雪蛤,后来不知怎么的,竟干呕了起来。”
见众人都朝这边望来,云澹雅略带歉意地说道,“臣妾突然感觉有些恶心难忍,一时没止住,扰了娘娘您的雅兴,还望娘娘恕罪。”
宁贤妃宽慰道,“本宫不打紧。倒是你的身子如何了?可要差太医过来替你瞧瞧?”
这时候,不知谁轻悠悠地来了一句,“瞧这样子,莫不是有孕了吧?”
皇帝与皇后此时也走了过来,这句话自是飘进了二人的耳朵里。大越宫里已有多年没有过新生儿了,前些日子里,柳沅芷刚有了身孕,若是如今云澹雅也是怀了身孕,那岂不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
寒月几人一听,脸上都有些不大好看起来。若云澹雅真是有孕了,她岂不是要翻身了?之前做的一切可都算是白费了。
皇帝眼见着十分高兴,忙吩咐道,“小连子,赶快差人去太医院,将太医令给朕叫来。”小连子应和着,忙差了人去宣。
皇后也忙差遣道,“来人,去将彤史一并取来。”
没多大会儿,太医令便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偌大的衍庆殿陡然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云澹雅与为其诊治的太医令二人。
“如何了
,云采女可是有孕了?”皇帝急不可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