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田立国便开着五菱宏光到了院外,并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田立心起身走出去,同时叫上几个孩子,一起帮着把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
田立国进屋后,几个长辈对他又是一番交口夸赞,这让他有口难言。
毕竟,在田立心面前,他除了年龄稍长外,始终还是在心理上矮了前者一头的。
这是很绝望的事。
小时候比读书,一直比不过人家就罢了,现在工作了,却还是没人家赚得多。
看着田立心和几个半大孩子忙碌着的身影,田立国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同时,他在内心里,又对田立心又有着亏欠和骄傲。
都是兄弟,何必比来比去的?
送给叔伯几家的年礼是早就分好了的,剩余的一部分,则是用来用在这次杀猪宴的。
于是,男人和孩子们都在堂屋里抽烟、吃糖果,年轻的女人则在外边烧水、洗菜。
田立国在屋里呆了一会,便起身出去帮堂兄磨刀了,田立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锅里的水便开了。
两个堂叔和大伯家的堂哥,便在衣服外罩了旧衣服,到猪栏里将一头二百多斤重的大猪抓了出来。
田立国、田立心虽没穿上旧衣服,但还是上前搭手,毕竟他们也不是来吃干饭的。
四五个人将这头惨叫着的猪,按在院中的长凳上,所有的孩子都兴奋地一旁看着,只有拿着尖刀的堂兄,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显然是第一次杀猪,此时虽有几个长辈开口指点,却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田立心看看按在手下的猪,又看看拿刀的大哥,顿时就跃跃欲试起来。
这辈子还没杀过猪呢!
不杀一次猪,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出身农村呢?
田立心没杀过猪,却是杀鱼的一把好手,他依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杀鱼的场景。
那是一条足有二十多斤重、长度和他当时的身高差不多的大草鱼,他杀鱼前的想法和现在也差不多。
当他将鱼杀死,不小心弄了半身血时,他就发现,自己的血液也似乎顿时沸腾起来。
很有一种,立即就要找人干一架的冲动!
热血沸腾?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