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坊,你看!这片槐林像是为你而生,身在山河湖畔,树身坚韧不拔,青葱华萃,槐树历朝历代誉为三公,我知你志不在三公九卿,如今天下初定,我设想在太尉、太傅、太师外,另设相国之位,先生为布衣之相。”南帝望着眼前的秦槐河两畔的远景,口气平常的说道。
“主公,子坊万万不敢受这布衣之相,我本一介书生,非名门望族之后,从军十五载,与主公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设计多少奇谋诡计,清正之气消磨殆尽,子坊自知卑鄙,不足为相国相辅。若主公看在臣,虽有行军之功,却无治世之才,我们乱世相逢,已是天意,天意昭炯,主公大业已成,帝星璀璨,子坊恳请归山,修道养心,苟延性命”说罢,张子坊行了一礼,眼角湿润莹莹,迟迟不肯起身。“主公,您答应了子坊吧!”
“也罢!张子坊接御军命,命你视察山河,探析民情,匡扶社稷,食相国俸禄”南帝说完,转身,策马扬鞭而去。
“臣接军命!”张子坊,礼成而望,南帝转去的身影。
御二十夏中原大旱
书山径与周怀英来到秦槐河岸,眼前眼景,河水干涸,饿殍在野。
“南国丝竹仍绕耳,北境胡笳吹断肠,秦槐干涸应有日,蹄声再起国士回。”书山径拿着丝竹城王鑫记的绸扇,踱着步,对着周怀英说道。
“山径兄,你所到之处,河山处处是佳音啊,以手写心说的就是山径兄这样的文人。”周怀英听完书生的诗,心中感慨,眉头却锁着一缕忧愁。
“怀英,我明白,你心系的是黎民,我书生本是闽东城葫芦酒馆门前的一具枯骨,我痴迷的历史与当下,而今中原大旱,天灾面前,无人可挡,古有陈群为令,体恤百姓,怀英今你是相国,能否理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句话的意义,我希望的是千百年后,太平盛世,人人安居乐业,克服自然,在自然面前不用颔首。”书山径,有些轻嘲的一笑,然后语气铿锵的说道。
“山径,我在萧屿的时候避世不出,承蒙七海女族关照,兴办学堂,让七家族的子嗣来我门下求学,我不遗余力,直到你来找我的那一天我发现,光靠我一人讲学,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出现在学堂门前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应该走了,我有两个徒弟,于淼和车图,他们都是七海女家的后人,我为自己能成为他们的师傅自豪”周怀英细思之后,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