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昏沉的巷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程子介忽然松手,像是火烧身般整个人暴退数米,后背顶着墙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在他体内,原本沉凝如铁般趴在身体深处的界力居然开始发热流动起来,这是遭遇书灵或者御书使时所特有的界力共鸣现象。
程子介借着周边民居泄露的光亮略一打量,就见在熄灭的路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影。
“哗”
下一刻,一阵衣袂摩擦的声音响起,那道黑影一跃而下,像是灵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那名摔得七晕八素的女子身旁。
“某家展昭,见过诸位,初至宝地,不知几位这是…”
“…”
程子介借着周边民居泄露的光亮略一打量,就见对
方红袍黑帽,腰悬古剑,器宇轩昂,果然和影视剧中展昭的装扮一般无二,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地面上那对刚刚坐起的男女被身边猛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女子随口大骂:“神经啊,这大晚上的玩cospy,脑子进水了!”
“就是,还展昭,老子还包青天呢!”
那壮小伙随口附和了一声,话未落音,整个人就尖叫着被提了起来。
“阁下何人,安敢冒充包大人,此乃重罪。”
展昭单手把这名体重差不多两百斤的小伙拎起,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某家权当阁下先前不过戏言,莫要再犯。”
“我…靠…”那壮小伙在展昭手上使劲挣扎,却奈何不得,气得破口大骂,“你tmd的神经病啊,老子说我是包青天怎么啦,你吹咩,我还说我是公孙策,王朝马汉,白玉堂…”
“原来是个疯子,却是某家太过计较。”展昭皱了
皱眉,随即脸上露出恍然,松手将那壮小伙放下。
“我艹…你说我是疯子?”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穿个大红袍,挎着个铁片跑来说你是展昭,还怪腔怪调的警告我莫要再犯,我x他妈的#¥&…”
这名壮小伙出离愤怒,最后气连话都发不准音,他从地上蹦起,嘴巴一张,正要继续狂喷,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像是一尊雕塑般,保持着张牙舞爪,斜鼻歪嘴的模样静静的立在当场。
展昭收回手指,轻嘘一口气,自言自语:“幸得某家会点穴之术,不然被这得了癔症的病患纠缠就麻烦了。”
小巷内,霎时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下一刻,展昭发现了依旧呆坐在脚边的那名女子:“咦,这位姑娘,你衣冠不整,面有戚色,有何冤情且与某说,包大人秉公办案,三刀之下,便是皇亲国戚犯法也得走上一遭。”
那女子眼睛转了个骨碌,突然嚎啕大哭:“展大人
,民女冤枉啊,有人要强奸非礼小女子,小女子宁死不从,他就要杀我!”
“混账,是谁这么大胆?”
“他!”
看着满脸委屈手指自己的那名女子,程子介嘴角抽了抽,目光偏转,正对上一双充满怒火,正义凛然的虎目。
尼玛!
展昭喝问:“恶贼,你有何话说?”
这话说的,都叫上恶贼了,还能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