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当美好的情景之下,她的确是会稍稍放松一些心情,但也不是绝对的。
孟星谣终究是知道,这是她的对立者,她是不能陷入这样过分安逸的环境里。
一个人太过安逸,那就未免太过被动。
孟星谣的问题,凤不归也没有直接作答,他的手一挥,这上面的黑白棋子就如同被水流卷起来,继而黑子落在了黑子的棋盒中,白子落在了白子的棋盒里。
他更是冷冷淡淡的:“下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呵,这个男人还真是无趣。
不过孟星谣倒是有些好奇,他想说的是什么事情,而且,她也笃准了一点,若是凤不归真的想要告诉她,就算她落子再怎么随意,他都会让她赢。
孟星谣手边的正是黑子的棋盒,执黑先行,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
孟星谣落子,凤不归也跟着落子。
她在围棋方面的天赋并不算太好,但是普通的棋局,还能下那么几回。
凤不归似是也看出来她在围棋方面并不精通,不由说道:“原来天底下当真没有样样天才的人。”
“…原来天底下也有这么聒噪的男人。”孟星谣再度落下黑子,“若是样样高绝于人
,还让别人怎么活。”
似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却也抒写了她的轻狂。
这是凤不归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见这样的情绪,可却不知为何,或许阳光太好,竟是迷了他的眼睛,让他觉得,此时此刻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盘棋局下来,也如孟星谣所料,凤不归输了。
她收回自己的手,“说吧,要与我说什么?”
凤不归稍稍活动了一下脖子,“你觉得扶北离这个人,如何?”
扶北离…
孟星谣的心头自是犹如三春时节的花落,捎来了清风和煦,幽香浅语。
提及扶北离,她的眼里便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