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徒余了轻轻吹过的风声,掠过耳畔,渐渐在心田留温。
扶北离也只是抱着孟星谣须臾,就也将孟星谣松开。
颀长的身子氲落着疏淡的月色,孟星谣也总算是敛回了神思,她知晓他今天有心事,这才一改往日的常态,就连与她说话时都不会像寻常那样处处与她对着来了。
孟星谣抬眼,望了望他,“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世上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的人在你生命之中,也仅仅只会留下最为绚烂的那一个瞬间。
扶北离深呼吸,也似是将心情调整好了不少,“我明白。”
孟星谣这才浅浅的漾开一缕笑意,“那还进来坐坐么?”
扶北离也知晓现在天色已深,想着明天还有别的事情,便也摇头回绝了,“不用了,你早些休息,明天大抵早上就有别的事情。”
孟星谣顿了顿,也就应了下来。
等到扶北离转身离开,孟星谣这才关上门,将外衫重新搁在了架子上,本是想回床榻上歇着,忽而觉得自己锁骨处忽的一阵刺痛。
却也只有这么一瞬,孟星谣隔着中衣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那里,不适感很快也就消失了,而孟星谣则是没有太过在意。
…
长夜遥遥,渐而天边微明,清晨的光缓缓透过窗子,斜斜的落在了地面上。
空气中漂浮着微微的尘埃,一如细沙,轻轻落下。
孟星谣今儿倒是醒的挺早,早早起身后,换上昨儿晚上她挑的男装,只是她对于男子的束发并不是很在行,就先用一根发带将头发束在了身后。
推开们,她倒也是发现扶北离也已经起身。
他们两人住着的屋子本就是对门,中间虽说是隔了一小段的距离,不过却也并非太远。
扶北离那边自然可以看到孟星谣这儿的状况。
他见她只是简单束着头发,想了想,大概也能知道她不一定会束男子的头发。
扶北离本是在洗手,甩了甩手上未曾干的水迹,继而用帛锦擦了擦手,往孟星谣那边走去。
他倒是直接走去了孟星谣的身后,“不会束发?”
孟星谣“嗯”了一声,“不太熟练,梳出来的头发乱七八糟的。”
扶北离眼神掠过无奈的笑意,“我为你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