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很显然宫以楠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他清澈如湖水的眸子盯着沈白月,试图从她微变的表情中寻找撒谎的影子:“你走路都能开小差啊?撞的疼不疼,电线杆是不是还挥手扇了你几个耳光?”
“…”她被说的彻底低下头去,诺诺道:“以楠,你就别问了,是我没事找事非要跟温姝亭对峙。”
“那个该死的女人!”
宫以楠握拳,眼看他要冲出去帮她报仇,沈白月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你别冲动,还是陪我说说话吧。”
她刚逃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坐在旁边陪她聊聊天,那心情得郁闷好几天了。
宫以楠重新坐回位子,耐心给她削苹果皮,切割成小兔子的形状送到她嘴边。
沈白月吃了几块,事情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可是
手还是止不住微微的颤抖。外面的天空昏昏沉沉,好像再过一阵子暴风雨就要来袭。她望着窗外,心不在焉。
这时,被遗忘在病床床头的电话响起。
葛洛星温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畔,先是告诉她,他人已经顺利平安抵达美国。明天正式和国外的公司对接跨国合作的项目,然后又嘘寒问暖的关心她今天心情如何,过的怎么样。
沈白月通过他问候的话语猜出,对于李木的诡计多端,葛洛星似乎还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她提醒说:“我发给你的邮件,你没有收到吗?”
“似乎是收到了一封,不过我刚到酒店,还没来得及给笔记本电脑充电。怎么了?”
葛洛星举着电话,将落地窗前的窗帘嗤啦一声拉开,然后从公文包中拿出电脑,在屋内寻找电源。
美国的天,透着红色的朝阳,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而即将面临暴风雨的花城上空,乌云密布,已是傍晚时刻。
沈白月说:“那封邮件很重要,你听完后再回电话给我。”
他疑惑的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出神几秒钟,电脑接到电源,很快开了机子。葛洛星坐进沙发中,点开那封电子邮件,点燃一根烟,戴上耳机听起来。
他听了几秒钟,眉头紧缩,脸色逐渐变黑。白色的耳机中,女人不雅的叫声持续不断,刺的耳朵生疼。
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暧昧叫声时,李木和温姝亭的对话清晰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