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上无一例外是焦急的,不安的,恐慌的。连一向和宫以楠斗嘴,嬉皮笑脸的谭茂灰此刻也非常难过。阴沉着整张脸,一句话不说。
此刻的画面,好像宫以楠已经走了,他们都是来见他最后一面,送最后一程似的。
这样严肃严重的情景,让沈白月不免又是一阵心绞痛。她痛苦的捂住胸口,眼泪默默的掉,落在裤子上,衣摆上,眼睛逐渐有些看不清楚了。
葛洛星脸色沉重,手中握着一卷卫生纸,不停地递,不停地递给所有落泪的女人。
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急匆匆的赶出来,下了一次病
危通知书。让宫贞媛做好心理准备,虽宫以楠还在进行抢救,可已经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心脏骤停的前兆,医生也保证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救人。
宫贞媛心痛的不行,就连顾探也再三叮嘱医生,一定要想方设法救活宫以楠!
在姚桃的安慰下,宫贞媛几乎软掉的双腿重新站起来,坐回靠椅。她紧紧的握着姚桃的手,目光无助、迷茫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虽然宫以楠并不是宫贞媛所亲生的孩子,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她早已把宫以楠这个优秀的孩子当做自己亲生孩子来对待了。
周围除女人低低啜泣的声音外,如死般沉寂。
又过了两个小时,医生带着一个极其糟糕的通知前来:“你们谁是rh阴性血?病人现在失血过多,血库已经没有rh阴性血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未反应过来,姚桃说:“我是b型,伯母是ab型的。”
谭师兄妹都是o型血,顾探为b型,只有沈白月不
清楚自己的血型,她刚要跟随护士前去查血的时候,葛洛星在一旁拉住她。
“我是。”他卷起衣袖,从位子上站起来。
此话一出,沈白月像是看到了希望之光,望着他的眼神灼灼发热。
葛洛星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临走前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以楠会没事的,相信我。”
他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抽血,手术的门再一次紧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