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吟落的眼神突然变得平静无比，无视了周围人种种眼光，淡淡说道：“没错，是我。”

“但那又怎样。这只能说明我失败了，但是如果我成功了呢？我选择了赌一场，只不过赌输了而已。今日你们看我是叛徒，但是如果我赌赢了，你们看我就会是仰望的角度。”

一道剑光闪过，纪吟落身形消失。楚言缓缓收回长剑，心中没有快意，只有唏嘘。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雷池，不可逾越半步。”

楚言知道，哪怕纪吟落赌赢了，遭受到的也只有唾弃。因为纪吟落将结果看的太重，所以忽视了方法。与妖族勾结，连虚空界都看不下去，更不用说其他人。从一开始，纪吟落就走错了路。

最开始楚言想要杀纪吟落，只是因为纪鹰扬的关系，想要暂时出掉这口恶气。但是现在，楚言已经是从内心里厌恶纪吟落这个人。

纪吟落死在楚言剑下，这是他的第二次死亡。但

是楚言相信，纪吟落接下来不论藏在哪里，都一定会被找出来，然后一次次被击杀，知道失去登天试的资格。哪怕出去之后，他也会遭受到无数人的唾弃。碍于交源商会的势力，哪怕有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底里也一定会骂上几句。

做完这件事之后，楚言在虚空界中的一切事情都已经了解。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了洞天福地之内，去消化和白玄剑仙一战的收获。

此刻，悬空神殿之内，纪鹰扬的脸色十分难看。虚空界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除了太清神子、张自浊、司空令仪这些人外，还让所有人都牢牢记住了两个名字——楚言和纪吟落。只不过这两个人一人是力挽狂澜，挽救大厦于将倾之际，而另一人却是成为了人族的叛徒。

在十小圣之局中，他还为纪吟落感到骄傲。但是现在感受着周围人怪异的眼光，纪鹰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最上方那几位圣人冷淡的眼神，更是让他心如死灰。

商人重利，这是纪鹰扬从小教给纪吟落的道理。

但是他却没有告诉纪吟落，有些雷池决不可逾越半步。纪吟落太聪明了，聪明到有些自以为是，所以才会吃这么大一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