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笑，点头说道：“恰好，老朽在瑶光阵宗还有点关系。你的天赋进入瑶光阵宗绰绰有余，我将你引荐给瑶光阵宗宗主周亦行。”

杜掌柜没有想到的是，楚言竟然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不必了杜掌柜，我进入瑶光阵宗不仅是为了提升修为，也是为了将已经初窥门径的阵法往前走一点。”

当楚言见识过五岳城繁华之后，再度回到无名药铺，他对这名老人的深浅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认知。因为瑶光阵宗的存在，五岳城乃中域十三巨城之一，同时也吸引来了不计其数的阵法大家。

阵师和炼丹师、炼器师一样，都是最不差钱的存在，因此五岳城也可是说是寸土寸金的存在。无名药铺能够在这种地方伫立这么久，必然是因为杜掌柜一人独自撑着。楚言大致可以猜的出来，这老人最起码也是一位和傅骏、纪鹰扬同等层次的存在。至于再往高处，楚言没敢想。

如此一来，杜掌柜倘若直接将自己带到瑶光阵宗引荐给宗主，那么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瑶光阵宗的重视，但是对楚言自己却不一定就是好事。在阵法一道上，他只是刚刚学会源符文的学徒，一步登天反而不好。

楚言知道这一点，杜掌柜也知道这一点。老人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扔给楚言一枚令牌说道：“拿着这枚令牌，去蜃迹里面找到瑶光阵宗长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瑶光阵宗的外门弟子了。至于以后你做什么，我一概不会管。不过记好了，一年之内你的修为必须达到化丹境巅峰，否则到时候你绝对会悔青肠子。”

楚言看着手中令牌，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杜掌柜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选择。不过他听到杜掌柜话语之后，疑惑问道：“蜃迹是什么？”

老人这才想到楚言之前一直待在南域，到了中域之后又直接被掳到了岷山，不知道什么事蜃迹也在情理之中。老人笑了笑，开口解释道：“你我所在的这片天下，可以看做是一方大世界。而蜃迹，其实就是

这片天地形成时候伴生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规则可能与大世界不同，不一样的蜃迹里面的规则也不全一样，各有各的特点。简单点说，你可以将蜃迹当做一个大点的洞天法宝。像一些大家族、宗门等等，通过无数年来的祭炼，早就将蜃迹化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伸出蜃迹当中，他们拥有者绝对的掌控力。打个比方，倘若魂海境修士炼化了一座蜃迹，那么在蜃迹当中，道台境修士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楚言点了点头，心中颇为震惊。如此奇妙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杜掌柜所言，这蜃迹的确是奥妙无穷。杜掌柜，看了看正在回味的楚言，接着说道：“不要以为这蜃迹很玄乎，其实和我们这一方天地没有太大差别，时间长了你就觉得平常了。瑶光阵宗并不限制弟子去向，以后你在瑶光阵宗待的厌烦了，也随时可以出来。”

楚言收起令牌，毕恭毕敬说道：“谢过杜掌柜。”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楚言转身踏出无名药铺，药铺内外，宛如两个世界。药铺之内光线昏暗，老人躺而假寐，就好像寻常人家一样。而药铺

之外，金碧辉煌，哪怕是夜晚也掩盖不住这座阵师云集的巨城的繁华。

置身于这片繁华当中，药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过往之人神色没有丝毫震惊，显然早就习惯了药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