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苏雪霁和楚言对视良久，突然咳嗽一声脸色有些羞红地缩回了脑袋。

苏雪霁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热得发烫的脸颊，心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而楚言则是趁这个机会皱了皱鼻子，感受着残留着的一缕芬芳，表情古怪。

片刻之后，苏雪霁再度转过头来，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她直直地看着楚言的眼睛，正色道：“来中域之前，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自从被抓进岷山之后，楚言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不信任。楚言心中清楚，苏雪霁迟早都会再次问到这个问题。因此，楚言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答案。

楚言看着苏雪霁漂亮的眼睛，突然冷哼一声，傲然说道：“千里江山哭，万载生灵灭。”

“本尊，乃中土神州凰域霸天神城城主，霸天圣人是也。本尊统治霸天声称亿万里疆域，麾下圣人无

数，一声令下，整个中土神州都要为止颤抖。”

“可惜，可惜…”楚言的表情突然变得悲怆无比，“可惜我虽站在人族的最巅峰之处，但我的前方却再没有任何路。这种苦痛，女娃子你是不会懂的。我虽然手握中土神州最大的权力，身旁无数没人相伴，但是我再也没有一天快乐过。”

楚言悄无声息地瞥了苏雪霁一眼，发现她此时两眼大睁，小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神色之中是浓郁到无可附加的震惊。楚言心生得意，没有丝毫犹豫，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接着说道：“更可恨的是，哪怕我已经不再有一天快乐，却仍然有人觊觎我的位置。在我又一次尝试突破桎梏的时候，遭到天道的反噬，浑身修为只剩下一半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中土神州风满楼楼主、天池圣宗宗主、澜沧两江之间张家老祖，以及无数圣人联合起来，围攻我于圣山之巅。我在斩杀圣人十数名、重伤无数之后，终于力不可支，身死道消。临终之际，我施展无上神通，终于将我这一缕神魂送出，跨越无

穷距离，来到了远离中土神州的云州南域，成为了名为楚言的不同人。”

“终究有一日，我会重临中土神州，让人族九州，都在我霸天圣人的威名下瑟瑟发抖！”

当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言的脸上是数不尽的狂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