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过誉,晚辈在宣岩也只是深居简出,少与旁人相见,何谈峥嵘?不知道前辈在何处见过在下?”带着斗笠还被一口叫破名号,不管此人真是巧遇还是有何目的,云若都暗自藏起三分小心。
老者拂须大笑:“云公子行踪飘渺倒是真的,这深居简出怕是没有吧?公子几次出现,都是在整个宣岩的风口浪尖,以一己之力,守得七玄上三门称号。以老朽看来,这宣岩三杰,实至
名归,说你是头角峥嵘老朽这还是说的轻呐!”
“云公子不必有何疑虑。”老者身后的少年忽而开口道:“我们在刚入通州的寻来客栈见过宣岩三位,云公子虽然带着遮掩气息的斗笠,可这一身气场和斗笠下的白发却是遮掩不住。”
“如此说来,前辈是通州修士?不知如何称呼?”云若未觉这一老一少有何敌意,看来真只是偶遇而已,若真有心也不会上来就点破了自己身份,于是端起桌上茶壶,满上一盏敬于老者面前。
“老朽一介散修,虽然大多时间都在通州游荡,但也算不得是正经的通州修士。老朽姓葛,道友们都称呼我一声留竹散人。”葛老接过茶盏,浅浅地咭了一口:“你们本是三人同行,如何你现在独自赶路?”
“出了些许意外。”云若低头饮茶。
老人顿了顿,叹道:“确实,如今通州为多事之秋。看似平静的通州,却有一股暗力在底下已然是波涛汹涌。我本以为你们宣岩三杰,必然在通州遭到层层阻劫,可如今听得风声的也就寻来客栈那几个小鱼小虾,通州那些个没拿到神仙令的山门子弟居然无一出现,看来是被门中压住性子了。通州各大山门,为了那股暗势力,连门中小辈的锐气都要阻上一阻,可见那股子暗势力所谋之大,以至于各大山门都要全心应对。”
“原来如此…”云若因为早与阴门有所交集,所以对这暗势力甚至看的比通州本地修士还要更来的清楚些。不过…云若也没有要把此事点破的意思,通州之事自然有通州的各大门去头痛,他一个过路旅人,有自己的目的所在。能不卷入其中已是万幸,更没必要惹祸上身。于是云
若扯开话题道:“葛老,那您此去中洲又为何事?”
“我?”留竹散人看了一眼身边的持剑少年道:“我还不是为了护送这个不成器的小徒弟去往神仙台…”
云若看着这位比自己年岁还小了不少的少年道:“这位道友也要往北境之地?”
持剑少年面有得色,掠起腰间衣袍,挂在腰束上的神仙令一闪而过。
云若脸上显出了几分讶异,不是因为少年的年少,而是通州可不比宣岩,各大山门人才辈出。在通州以散修的身份,得来这神仙令,其难度之大不是说说而已。看来这留竹散人的身份绝不一般!
“道友贵姓?”云若冲着少年抱拳问道。
“云公子叫我小竹子便好!”少年眼神灼灼:“我且还有一不情之请,望云公子接我一剑!”
云若沉吟片刻,望向了留竹散人。留竹散人含笑拂须,挥手布下了结界:“小徒初入金丹,初生之犊不畏虎,云公子若能教训一二,老朽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