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看裘衣上歪歪扭扭的缝线，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难看是难看了点，我也没有你娘当年那手艺…”

空气突然静凝了下来！男子神色一僵，小浅墨也停下了抽泣。

“娘？我没有见过我娘。”小浅墨眼神出奇的平淡：“为什么小兔子，小狐狸，甚至小老鼠都有娘亲，我却没有？”

男子眼神空洞，凝在远方，半响没有言语。

小浅墨用恨恨的眼神盯着男子，用力踢了一脚脚下的岩地：“还有为什么你身上有鳞片，姐姐背上也有，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也许你也不是我爹！”

小浅墨带着哭腔大声喊出了这句话，一甩脑袋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男子猛然收紧了手里的裘衣，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看见上面歪歪斜斜的线条，突然觉得这裘衣丑到自己都看不下去。

男子松开了手，有些泄气的将裘衣抛到了一旁，开始一点点的收拾被小浅墨折腾的满屋子的散乱玩意。

这些个小玩意，都是他凭着行走凡俗时的记忆，一件件自己模仿雕刻出来的，吹鸟的哨儿，坠珠的拨浪鼓，抽绳的地陀螺，可以说应有尽有，可是…

可是他即便是将这窑洞装点的再丰富也比不了外面的大千世界。

“小浅浅八九岁的年纪，从小没有母亲教导，也没个玩伴。大丫头惜离出去修行后，她更是寂寞了…”男子没有因为小浅墨的任性而生气，满满的只有心疼。

“雏鸟儿终会长大，我的羽翼再宽广，也装不下整个世界…是该让她出去看看了。”

秋凉月圆枫胜火。

月上中天，满山火枫燃烧了月色，染红了圆月。

男子走出了窑洞，望着圆月，瞳孔收成了梭形，须发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