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流芳死了?”离楚王府不远处的一个客栈里,一个带着遮面斗笠的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川湘精神百倍的和小红讨论着流芳之死的一百零一种可能,连她脑子里的合欢树还有阎浮树也时不时凑个热闹,在热闹的讨论之余,川湘还抽空感慨了一下,一群树成天在她脑子里开小会,这样都没有人格分裂,心里变态,可见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忽然厨房门被推开了,晨露怒气冲冲的进来了:“两小蹄子就会在后面嚼舌根,少爷的饭呢,你们想把少爷饿死啊。”
川湘吐了吐舌头,忙用最快速度将食盒摆放好,然后讨好的递给晨露说:“我们这不是感叹世事难料吗,对了晨露姐姐,有没有什么内幕啊。”
晨露冷哼了一声:“就是自己作死,你们也要引以为戒啊。”丢下两句话提着食盒就走了。
川湘和小红齐声哀叹,好歹留下点儿猛料儿再走呀。
对于川湘和小红,流芳只是故事里的人,可是对于三公子。流芳到底是自己的丫鬟,跟了他一场却是这样的结果,他擦了一把泪,暗中将医骨张请了来。
“流芳是为我而死的。”三公子屏退了其他人,然后在医骨张耳边轻声的说,“有人想我死。”
原来昨晚医骨张和川湘忙着计划如何救二白,并不知道外面送进来一瓶玫瑰香露,说是怕三公子喝药太苦给甜甜嘴,若是之前,三公子便用了,只是他前些时候被川湘给忽悠住了,想着要好好调理身体,这种抵消药性的东西他便不吃了,正好流芳过来献殷情,他便随手赏给了流芳。
“流芳死的时候七孔流血,若不是发现的人是我的心腹,在他的帮忙下将流芳伪装成上吊的样子,这事儿就瞒不住了。”三公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我活着本就艰难,到底是碍了谁的眼要这样对我,流芳虽然有时候很让我生气,但她毕竟陪了我很长时间,现在又为我而死,我,,,我这心里,,,”医骨张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叹了口气,从川湘那里,他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看来是二皇子不想他这个三弟活着了,他看着这个小时候会糯糯的叫他伯伯的孩子,有些心疼的说:“你活着自然碍了很多人的眼,不如与我一起归去吧。”
三公子抬起头吃惊的看向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原来你也,,,”他说着说着就
一把扑在医骨张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活的风风光光的,我却要像个臭虫一样躲起来,我不甘心。”
医骨张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看不透啊,罢了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方塞进他的怀里,“你的病其实被我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拔根,就是想着你哪天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的时候能有个退路,既然你一意孤行,张伯伯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今后如何便看你的造化了。”
等回到房间,就见川湘正在纸上画来画去,医骨张好奇的凑过来一看,却是一张图纸,上面画得颇为复杂,医骨张看了半天,有些疑惑的说:“你想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