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个小乞丐进门开始,地瓜和川湘就商量了一下如何分配,鹤年最大,又比较机灵,和花雕留在这里陪何花,月霄和其他三个就跟着他们去新的酒楼。
虽然手中有钱了,但是川湘还是能省就省,在忙完早市后,就带着几个男孩子去新的店又是擦窗子,又是摆桌子,地瓜也不含糊,不但拿着工具把店里要修补的地方都敲了一遍,还带着鹤年几次上山,又是拖木头做笼子又是抓野兔,还特意找了几根烂木头,给川湘养蘑菇,忙到四月底的时候,张老爷子终于咽
下了最后一口气,川湘的新店也准备开张了。
虽然川湘想马上开张,但地瓜打听到张老爷子这些天办丧事,虽与两人无关,但也是占了人家一个便宜,所以不但推迟开张,在张老爷子下葬那天还去凑了个份子,表示了一下哀悼之情。
张家经历了这次变故,可谓元气大伤,整个庄子都弥漫着一股衰败之气,川湘又把脸涂得黄黄的,跟着地瓜将份子交给门口招待的管家,便随人流进了庄。
到了灵堂,就听哭声一片,头发花白的张老爷一边眼含热泪的招待着客人,一边唉声叹气,也不知是心疼他那些被砸的玉器,还是被他气死的老父。
管家将地瓜二人带到他面前,介绍了一下,他顿时拉着地瓜的手哽咽不已,“若没有那一千两银子,父亲撑不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当面道谢,两位竟如此有情谊,来送我父亲一程,真是有德之人啊。”
“那一千两是买卖,来上香是尊重,张老爷子在杭州城德高望重,自当来送他一程”地瓜又安慰了几
句,就拉着川湘给张老爷子上了香,又瞻仰了一下遗容,然后去了吃豆腐饭的地方。
川湘跟在他后面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她都想叉着腰大笑三声了,“瞧瞧我选的男人,多会说话啊,多进退有度啊,喔吼吼吼,我就是这么有眼光啊,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吃饭时居然看到了景言和沈行,两人是代表官府来的,毕竟没有破案心里蛮过意不去的,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事没法追究,同那些刀口舔血的人是没道理可讲的,所以只得送上一份大礼,聊表一下心意。
景言远远看到二人,忙凑了过来:“你们也来了,快给我们占两座,我们同张老爷说几句话就过来。”
其实来的人也不多,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很多世交大家估摸着张家气数已尽,都是礼到人不到的,所以席上坐得有些稀稀拉拉,好在也有一些人本着送了礼是一定要吃回来的心理,所以拖着家带着口,倒也无形当中充了场面,地瓜,川湘和景言
,沈行就在儿哭女啼中,缩在角落里安安稳稳的边吃边聊。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找到张家”景言永远是最呱噪的,“谁不知道张老爷只搜藏大件的,不会收藏玉蛇头这样的小件。”
“这都不明白,这叫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川湘在那里摇头晃脑,哼哼,我这智商,你羡慕嫉妒恨去吧。
“嗯,川湘说得有理”沈行在一边点头道,“估计那些个武林人士急着要在天煞来之前把蛇头找出来,所以病急乱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