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种很闲的东西。
睁开眼,没有睡意,赫连朝尘已然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日如此,哦,不,阿敢说三月有余了,自京城离开那日起,他每日睡得晚醒得早,似乎只有如此,才闲不下来去想些其他。
尽管,他时常有些幻听,或者走神。
“王爷。”听见声音,阿敢便知主子醒了,帐外唤道。
“进来吧。”赫连朝尘已然坐起,看着阿敢端着水进门,问道,“郑将军有消息吗?”
郑远之出城打探,因为有消息称有兵集结,按理说这些联合起来的小国,兵力溃散,不会这么容易派出这么多兵来,如今却听闻有几万精兵到来,让人不得不顾虑,郑远之便带了些近卫亲自去打探虚实。
“还未。”阿敢道,已出去两日,还未有消息回来,“想来今明两日定会有所回复。”
“京城可有来信?”梳洗完毕,赫连朝尘看着桌上的白粥,问道。
“王爷上次发的信王妃收到了,但是没有回信。”阿敢知道王爷何意,忍着笑意回道。
“她忙些什么?伤不是都好了?”赫连朝尘抿唇一句王妃倒是合了心意,听到后半句便冷下脸来,还以为那个女人长了心,没想到是他多心了。
“王妃心里肯定想着王爷,”阿敢回道,“管家来信说王妃收到信的那天心情特别好。”
这还差不多。
用完早膳,赫连朝尘便被几个副将拉去,也没来得及多问几句家里的情况。
京城。
“主子!”绿影站在门外焦急拍门。
“房子塌了不成?”不等她再喊一声,流初便满眼睡意地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