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拖累了你,打乱了你的梦。”赫连朝尘伸手,心里微微一痛,是啊,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私心,或许她就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
“是,原本我不愿,不想,”流初眼底湿润,拉着他的手,“我不懂为何这世上的性命不在自己的手上,我不懂莫名其妙的嫉妒和怨恨,我不愿不想每天跟人斗智斗勇,更不愿伤及谁的性命。这所谓王权富贵,我怎么就惹上了?!可是——”
“这些日子,我想通了很多,尽管人心仍旧无法猜测,欲望无法填满,可我不想躲避,我可以放弃我最初的设想,哪怕如今我仍是不喜,可我愿意陪你蹚这一生浑水,陪你生死。”流初道,“这世上,我无法当一个救世主,我也不想当一个缩头乌龟,如今,我要成为你的肃王妃,与你一起面对你所有承受的一切。”
赫连朝尘看着她,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最让他无法平静的一番话。
南战洺被一阵清风吹醒,黯然一笑,将本要归还赫连朝尘的配饰随手放在一旁,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爷,已经三更天了。”侍卫看着慢慢饮酒的南战洺轻声道。
“你们下去吧,不必伺候了。”南战洺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众人散去,南战洺一杯杯喝着,有些画面挥之不去,突然一笑,仰头用酒壶直接灌在口中,大口大口喝着,丝毫不觉得这酒有多烈。
再宁静平淡的夜里,没有人看见高举酒壶,阴影里的脸上有多落寞,还有那一滴顺着脸颊滑进口中的泪。
今夜的酒,注定不易醉人,却带着苦味,让人无法摆脱。
次日,南战洺没有上朝,没有批奏折。这是南战洺第一次,竟然没有理国事。
第三日,某个热闹非凡的酒楼,众人起哄看着上面表演的小娘子,传来阵阵哄笑声。坐在二楼雅间某位大人物,心情很好,时不时吹了几声口哨。
“快,给我抓回来。”突然一阵骚动,一个女子往外跑,马上就被两个男子抓住,酒楼老板给大家赔了不是之后,马上就指着那个女子骂了几句,原来是刚买的姑娘,想跑。
“可惜了。”二楼的大人看着,微微皱眉,出来玩是要高兴,随即手下领了主子的意思,下楼在那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老板眼睛一亮,马上让那两个手下把女子送到楼上,楼上的爷可是出了高价买下了。
这花钱的大爷,不是别人,正是在逃的南战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