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个不让人在意之言,他作为帝王,只是听听而已,并未在意。给足了香火钱,心里却是骄傲的,他的大儿子很像他,又喜武,他本意是想立他为太子,但国丈劝阻,想想也不必那么着急。
“皇上。”大师送赫连皇出了庙门,低声再次说道,“皇上日理万机,但卦象不能不信,还请皇上保重。”
“谢谢大师。”赫连皇一笑,便骑马离开。
而那一年冬季,皇家狩猎,赫连尹桑也吵着要独自骑马,赫连皇觉得无碍,便准他独立骑马狩猎,只是身边跟了不少随从。
而是,赫连尹桑贪玩,用了计策,甩开了众人,却不料马儿突然癫狂,在山林里横冲直撞跑了很久,赫连尹桑失去了意识。待他醒来,已经不知身在何方,天色已晚,他已掉进冰河,好在他还小,没有沉下去,却发现一动,冰面就会出现裂痕,赫连尹桑不敢再动,留着体力,只好乞求父皇在他沉下去之前找到他。
赫连皇找到赫连尹桑的时候,他已在寒水里三个时
辰,身体已经麻木,湿过的地方漏在外面,已经结了冰。
太医不眠不休,赫连尹桑保住了性命,四肢也健全,却已寒冷侵入血脉,冬季总是觉得刺骨之痛。
赫连皇突然想起了大师为他解挂,告知他的事:他的子嗣命星有异动,恐有生命伤体之难。
他未信,这让他差点失去了一个儿子,却也害得他的儿子一生都要再病痛之中,或许,寿命短暂。
他连夜去了寺庙,请大师指点,而大师告诉他,他刚刚会走路的小儿子,将有个劫难,至于生死,却详看不出。
赫连皇追问,可有法子。
大师却摇头告知他,三皇子的命星异常,他无法判定。
赫连皇大怒,要斩杀了大师,大师叹气告知皇上,三皇子命星多有未知,待三皇子成年方可知晓以后之事,在这之前,赫连皇须让三皇子远离南方,大师说南方,将有可能会丢失性命。
这一次,赫连皇深信不疑。
为了赫连尹桑的身体,便同意他与外祖父去南疆生活,外面曾说是大皇子喜欢打仗多些,然而,只有他
们知道,一方面是想让他跟着外祖父强身健体,一方面也是因为南疆并无冬季,赫连尹桑也不会疼痛难忍。
而赫连朝尘,他没有表现出几分喜爱,任他跟老祖宗身边,任他憎恶他这个无情的父皇,任他在外撒野,越是如此,那孩子越是在京城,从未想过要去南方,而也因为南方有他“最疼爱的儿子”,赫连朝尘,却是半步都未曾想要去过的。
“李公公。”想起了很多事,赫连尹桑转头看了看赫连皇的寝宫,“流初还是未有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