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的队伍停在了隋城,已是南方,却离南境还有些距离。平安郡主遇刺,不止是韵儿的身心都不适宜远行,赫连皇也担心有变故,遂让他们暂时留在隋城,以平复平安郡主心情为由。
南战澜收到通报眉头微皱,他娶个媳妇而已,怎就有人如此不识相?!却想不到是谁会如此破坏这婚事,他自是在这文书里看不出来这害平安郡主是真是假,只是心里很不爽,哪怕这个媳妇还未见过,更谈不上中意不中意。
“传孤旨意,带一千骑兵,去迎接王后。”南战澜拄着下巴不悦道,“别让赫连觉得孤没诚意。”
“你早该派人过去。”一声沧桑男音传来,一众奴才赶紧行礼。
“父王你怎么来了?”南战澜挑眉一笑,道,“是心疼儿臣,这皇位要收回去了吗?”
“胡闹。”不等南硕王开口,又一声女声传来,众人这头都没抬起,这太后怎么也来了。
只见一身百姓服饰的中年女子由人扶着走进来,随即瞪了一眼自家丈夫,看着小儿子,不满道:“你堂堂一国之君,这婚事岂能如此儿戏?!若不是收到洺儿的信,我们还蒙在鼓里,你打算胡闹到什么程度?!”
“母后,你也回来了。”南战澜只当听不见指责,一脸喜悦,“若不是这等好事,父王和母后怕是要在乡下呆到死了,儿臣见一次都不行,还只有这样的事情搬得动二位。”
“满口无言乱语,你这是在咒你父王母后吗?”南硕老君王皱眉道。
“这大好的江山也是父王打下的,您都上山砍柴了,儿臣这儿子都看不见爹娘,岂不是跟没爹没娘没区别!”南战澜也不害怕,笑道,“爹,你花也种过了,柴也砍过了,我娘的心愿也了了,不如就回来继续当你的南硕国君,儿臣也好出去走走。”
“那你是做梦了。”南硕王白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看王后的脸色,终于想起正事了,“你好端端为何要去赫连求娶什么郡主?”
“儿臣也该娶亲了。”南战澜说得理直气壮。
“那为何是郡主?你认识?”太后问道。
“只有父王和母后吗,我王兄呢?!”南战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