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觉得喉咙干涩刺痛,醒来看见自己还在牢里,也不意外。大概是疼到麻木的缘故,流初感觉不到背部的状态,抬头看着牢房,已经被打扫过了,还有新的棉被,连衣物也给换过了新的。
“景小姐您醒了。”侍卫可是时刻关注着,看到流初醒过来,赶紧端了水送进来,这景小姐来来回回醒了好几次,前两次喝了点水就又晕过去了。
流初赶紧喝了几口,却使得嗓子刺的生疼。
“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侍卫又端来一碗药,示意她慢点喝,“还有太医院送来的药,您喝一下。”
“敢问侍卫大哥我躺了多久?”流初忍着恶心喝了药,问道。
“躺了三天两夜,”侍卫回道,看了看她的脸色,继续说道,“肃王来过几次,您都睡着,王爷特意交代您醒了要通知他。”
流初皱眉,这么久也不知道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想着,流初又昏了过去。
侍卫刚提起的希望又凉了下去,好在她自己喝了药,算有些好转不是。
御医因为牢里来消息赶紧赶来过来,但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一个昏迷的景流初,号脉之后,太医眉头深锁,按常理说,这宫里大大小小的挨板子他不是第一次见,更不是第一次治疗,这是此次景小姐不但用了药没有太大效果,伤口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红肿难消,高烧难退。
景老夫人跪在大殿外已经有了个把时辰,本来收到肃王的消息已经准备进宫面圣,谁知道到了宫门口便遇见了已经出宫的肃王爷,流初已经关进了牢里,而且泰香仁已经赏给了她二十大板,且把她的宝贝孙女打昏了。
此时老夫人跪在这里不是来演戏的,而是因为景流初的伤迟迟不好,又因为发了高烧,人已经意识不清楚了。这个孩子也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还是百姓所谈命中带煞,次次受伤,哪次都不是小伤。
赫连朝尘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已经几个时辰了,景老夫人进宫还没有回来,而地牢一早便来了消息,景流初清醒了片刻又昏过去了,虽然清醒是好事,但他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景流初的恢复能力并不差,几
次都安然挺了过去,几板子而已,却迟迟不见好转,还是真的如管家他们所说,经历了很多,身体损伤?
“王爷。”管家有些担心地走到院子里,天上的太阳热的过分,王爷已经在外面呆了很久。
“老夫人还未回来?”赫连朝尘睁开眼睛却被日光晃了眼睛。
“皇上还在商议丘山山贼的事,”管家回道,示意下人来遮阳,“王爷,您和老夫人都知道皇上议事不会很快出来,您怎么也不劝劝老夫人,一早便进宫,老夫人跪到现在,身体可能————”
“不这样,景流初可能在牢里呆的时间就更长。”赫连朝尘重新闭上眼睛,苦肉计要用就要用得更有效果,而且他们都知道,如果流初继续呆下去情况不会好起来,反而更糟。他明里暗里都去过地牢,御医和地牢的人不会傻到明知道他肃王介意还不好生照顾,可还是越来越来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