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尘笑,挑眉:“今日怎么不去看热闹?”
“杀人有什么可看的!”流初低头喝了口凉饮,虽然是个死刑犯,但是,她还是别扭。
“皇兄跟父皇给你要了功劳,封赏应该快到了景府了。”赫连朝尘笑了一下,坐在另一个摇椅上,晃来晃去。
“有什么?”流初一听眼睛一亮。
“太子不是送过很多东西,不是一副视如粪土的样
子?”赫连朝尘看着她的样子一笑。
“他送我那些都是来拉仇恨的。”流初撇嘴,挑眉道,“这些是我应得的。”
“说吧,”赫连朝尘看着她,“那么想保他一命是为何?就是同情?”
“不告诉你。”流初摇头,呵呵笑。
“莫不是看上他的功夫了吧?”赫连朝尘闭上眼睛,不经意地说道。
流初一愣,这都能猜到,这货开挂了?
“他为何杀了他继母?”赫连朝尘问道,“而不是他妹妹。”
“他继母知道儿子犯错,竟然半点亏欠都没有。”流初想起少年眼里的恨意,“妹妹已经知错了,而且他要这妹妹一辈子都在恐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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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流初冷着脸看着捆着一团的阿故,那个她费劲心力救了一命的少年。
“救了他一命不报答就算了,现在说走就走,要不是大吴他们在,人都跑了。”龙四指着阿故骂道,“老子见过吃里扒外的,还第一次见你这种孙子的!老大对你这么好,你他娘的说跑就跑?!你们拉着我干嘛,打断他一条腿,让他滚蛋!”
“放开他。”流初淡声道。
铁木和山立放开手,龙四也老实不再吵嚷。
“老大。”龙三瞪了龙四一眼,看向流初。
“大吴,松绑。”流初沉声道。
大吴愣了一下,还是马上行动,解开捆着他的绳子,立在一边。
“你现在身上没有了人命官司,完全不用东躲西藏。”流初看着阿故,“大门就在后面,你可以走,生与死我不愿浪费口舌,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有权解决,只是你出了这道门,不要连累我沧笙楼的一草一木,否则——”
“你伤害到我的人,我就让陈莲儿尸骨无存。”流初看着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阿故脸色难看,却没有说话,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