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流初婚事犯愁的不是景流初,而是肃王府。
自见过了景流初本人,这景小姐为人落落大方不拘小节,颇有江湖人世的洒脱之气,对待人又亲切不做作,毫无一般小姐的娇气在身,既有一家之母的魄力,却又不失女子可爱娇俏模样,管家见了那叫一个满意,最最重要的,这可是爷第一次总是提起名字的姑娘。
赫连朝尘不明白为什么这管家天天景三小姐长景三小姐短的,大到珠宝首饰,小到点心补品,这般殷勤,连他这王爷都觉得这王府好像要换姓氏了。
这天阿敢禀告完情报就又告诉他,管家让人做了几样小点心送去景流初了,说完虽然面无表情,但赫连朝尘还是能感觉到阿敢似笑非笑的意味。
“这王府果真是要换姓氏了吗?”赫连朝尘淡淡开口,倚在太师椅上听着蝉鸣。
管家正在给赫连朝尘摆放避暑的点心水果,听言便
知何意,白了一眼阿敢,面上却一脸严肃。
“王爷,往景府送些补品,是您的意思。”这话就推到赫连朝尘身上了,说白了,不还是你让的我们才敢。
“景流初身体都好了半月有余,你们倒是用心啊。”赫连朝尘吃着冰过的葡萄。
看似调侃,但下人哪敢当做调侃。
“王爷,老奴以为王爷要补偿景小姐,既然景小姐身体并无大碍,那从明日起,就不再去景府叨扰景小姐。”管家低眉善目地说道,“近来去景府之人可是络绎不绝,想必也不需要王府多加照料。
前面的话应承,可后面的话就是别有用心了。
“最近去景府的人很多?”赫连朝尘问道。
“是,”管家淡淡回复道,“景小姐病好后,就陆陆续续有人登门造访,后来更是门庭若市。”
阿敢不着痕迹地与管家对视了一眼,随即淡淡说道:“禀王爷,现在京城上下都在谈论景流初,有些传言说景流初一直都是精明之人是遭到泰家欺压才忍气
吞声,也有传言说景流初是受刺激之后才恢复了清明。不过哪种,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找了媒人去景府提亲,做妻做妾做主母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