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朝尘看着她的脸,片刻问道:“为何留那个人活口?”
流初让自己屏蔽那些尸体的画面,说道:“我发现有身份的人大多鞋底都是其他颜色,而宫女太监下人都是黑色鞋底。”
“凭鞋底?”赫连朝尘看了下自己的鞋底,是白色的,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流初抬起脚给他看自己白色的鞋底:“我发现是这样的。”
赫连朝尘点了点头:“如果你对了,我送你一样东西。”
“先谢谢王爷。”流初笑了下,看到他脸上的血迹,拿出手帕就要去擦。
赫连朝尘避开她的手,一脸探究看着她。
“放心,这不是有毒的那条。”流初甩了甩手帕,上前,一手扶住他的脸不让他躲,一手给他擦脸上的
血迹。
看他脱了外衣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讨厌血迹,怎么说刚才都是挡在她跟前才染了血。
流初擦的认真,动作又轻柔,连赫连朝尘脖子上的也擦了干净,直到在她视线之内看不见血迹,才作罢。有一瞬间,赫连朝尘觉得讨厌脏的不是他,而是她一样。刚才看不下去流血的画面,现在却能拿着手帕给他擦拭。
“你确定这是没毒的那条?”赫连朝尘见她收回手,才动了动脖子,随即问道。
“不一样。”流初白了他一眼,早已经忘了人家是王爷,拿出另一条手帕,上面都是梅花,不同的是,带药的那支梅花都是完整的,另一条却是有一朵少了几个花瓣。
“好好的梅花,干嘛花瓣还落了。”赫连朝尘第一次见到梅花这样绣。
“花哪有不谢的?”流初笑了一下,“花谢花开嘛。”
此时马车停下,流初掀起帘子查看,到景府了。
“多谢王爷。”阿青扶下流初,转身行礼道。
“嗯。”赫连朝尘笑了一下,便让阿敢驱车离开。
“那是?”阿青看着车子后面绑着个人,一愣。
“活口。”流初看着马车,直到消失在拐角才搂着阿青,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楚楚可怜地说道,“青姑姑,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