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知了争先恐后的争吵,流初拄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树影昏昏欲睡,好在很快众人被通知去参加宴会。
泰香兰看了一眼独自坐在一边的景流初,冲两个女儿使了个眼神,便跟着其他夫人一起有说有笑走了。
“姐姐,我们该走了。”景简蓉笑着看着她,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下,“我们走吧。”
流初心里干笑,还是起身,拿过景简芙递过来的拐杖,任景简蓉看似小心翼翼护着她,实际手下又是推又是拽的,流初哪经得住她折腾,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好几次脚落地重心不稳,腿伤更痛。流初忍着痛还是跟在人群最后,时不时前面的人回头看看她们,嘲笑或是冷漠。
“景流初,看到没有,你永远都是别人的笑柄,”景简蓉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流初耳边说道,“就算你穿成这样,也不过是靠可怜得来的,以前你娘是
,现在你也是,这些都是我们景家给你的。”
景流初袖下的手握紧拐杖,身上虽痛但总有停止的时候,突然她替景流初母女不值。
“蓉儿,”景简芙淡淡转过头来,不屑多看景流初一眼,对景简蓉说道,“到了。”
景简蓉看着流初笑,走到宫门后,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推了流初一把,流初还想这个死丫头怎么一直都在用小动作,心里正防备着,就感到她大力推过来而且没有再拽回去的意思。流初迅速反应,尽量护着腿,没有避开身边端着东西的小太监,整个人就斜着砸了过去,瞬时间,杯盘狼藉,惊到了所有宾客。
尽管有所准备,但腿脚过于不便,流初还是摔得时候磕到了腿,默默感谢了一下被压在身下的小太监,也心里默默地道了歉。
“怎么回事?”赫连长慕走过来,一脸冰霜看着几个小太监和宫女。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最先被流初砸到的小太监迅速跪地磕头,作为奴才,怎么都是他的错,不可
能说宾客的不是。
“拉出去,二十大板。”赫连长慕也不看一众下人,冷冷说道。
没有求饶声,挨打总比丢命好。
流初皱着眉,不仅仅因为疼,因为讨厌这种感觉。
流初自己勉强起身,白色的长裙此时已经脏得不成样子,流初默默心疼了一下上好的云锦。
众人看着这边的热闹,泰香兰等太子吩咐完,对着赫连长慕行礼:“都是小女不懂规矩,望太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