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门口男子气的说不出话,但也拿掌柜没办法,只能恨恨捡起地上的粗布离开。
“啧啧啧…”
旁边给君映添茶的小二忍不住摇头叹气,“这个月第八回咯…真倒霉,做生意也不知道在禹城打听清楚。”
君映好奇:“小二怎么说?”
小二噤声,犹豫的看了眼君映,君映秒懂,拿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又笑着解释:“我也是外地来的商人,不过想听听禹城里有哪些商户不靠谱,也好避开。”
见君映面相斯文,又出手阔绰,小二拿走桌上的银子,笑容里多上几分亲近谄媚。
“公子真是个明白人,旁的不敢说,我是禹城土生土长的人,唯有禹城里的事我一清二楚。”
小二四下一看,悄悄说道:“咱们禹城啊,原本不是这样的…”“咱们禹城的城主是十年前调任来的,城主本人倒是尽责尽力,十分亲民,但他只管大事,家中养着一群管事,他们见城主基本不管城中的商务,胆子就一日比一日大。”
他冷哼,“那城主公子张一世,不就是被他们教唆带坏的?但凡是隶属于城主名下的店铺,契约不是坑蒙,就是有其他猫腻,占尽了乡民便宜。”
“咱们本地人,清楚的基本很少去这些铺子,否则又是赔钱,又要赔笑,还有城主府里的一些家丁打手,有时会借着城主公子的名字,向我们这些商铺收税,不交轻则把店内位置都站满让你无生意可做,重则就打砸闹事。”
君映皱眉:“没人向和城主状告吗?”
“状告?”小二惊诧,“这哪里敢,前两年就有家商铺状告城主公子,结果大门都没进,被人收到消息绑着丢出了禹城,打的那叫一个惨,连路都走不成。”
原来如此。
难怪一入禹城,所有人对张一世都退避三舍,原来是家中有刁仆作祟。
这么大的事,能一手遮天拦下预要状告商铺的人,肯定在城主府中也有一定地位。
君映想了想,先谢过小二,然后问了禹城中城主名下的商铺,小二也是个心善的,直接帮君映一个个指出来。
确认了位置,君映把茶钱结掉,走出茶铺。
她趁着下午的时间,在禹城内顺着街道,把小二所说的铺子全都暗中考察了一遍。
果不其然。
基本上都是刁仆当家,个个拿鼻孔看人,有些见君映在外头看,甚至凶神恶煞的拎着扫帚来赶人。
无一例外。
十几家铺子,居然没有一家是干净的,掌管店铺的掌柜几乎把自己当成了店铺的主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