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值钱的都带上,或许这一趟我们再也回不来。”
长公主忽然离世,在这璇玑王朝必然是掀起轩然大波,她又是个傀儡摄政王,靠山长公主一倒台,她绝对是最危险的,这一路上也绝不会平静。
“是。”齐言看了看君映,眼神晃了晃,欲言又止,但触及君映的双眸后,他便扭头走了出去。
那是一双,不需要安慰,笑不及眸底,看尽世间浮华,似是人间黎明的双眼,明明漆黑一片却耀耀生辉,明明清澈见底却深不可测,是极为矛盾的个体,却又令人神往。
直到齐言走了很远,很久,君映的手还未从脸上挪开,指尖的那抹湿润很熟悉又陌生。
她…多少年没哭过了
三年?五年?十年?十五年?
不记得了。
她已经习惯了黑暗,曾站到了黑暗的顶端,此刻,只是到了另一个更黑暗的地方,站在这个黑暗的最底部。
这个诺大的王朝,既然容不她这一个女子,那便在这王朝里劈开一出地方,容得下她地方,不要多,刚刚好就行。
真是极端危险的地方,又极端的令人兴奋。
掏出帕子将脸上的湿润擦得一干二净,君映脸上又绽开了那明媚令人感到亲近的笑容,只是弯弯的双眼似乎更冷了些。
她不是好人,但她想做好人,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做好人,那只好,做坏人了。
泪擦干之后那不属于自己的一点意识终于消散了,随着那滴泪一块消失,而她也真正的成为了那尊贵而又屈辱的摄政王!
君映揣着国师大人的亲笔信笺,还顺手揣走了摄政王的金印,以及一把水果刀。
在原主的记忆里,摄政王府是极大的,可以涵
盖了半个天璇的王宫。
只可惜原主是个傀儡摄政王,导致天璇的一些臣子翻上作乱,直接霸占了本是原主居住的王宫,但又不能让原主住的太寒酸,便才有了这个摄政王府。
所以原主连天璇的王宫都没去过,日常过的非常憋屈。
当然现在君映来了,谁敢让她憋屈,她就让谁不举!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马车被三思赶着出郊外,君映从马车的车窗内探出头,盯着天璇城池上飘扬的旗杆,做了个举起枪的手势,无声的做了个‘砰’的口型。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那旗换成五星红旗。
“齐言,你会做饭吗?”收回手,将脑袋从车窗内缩回来的时候,君映问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