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这个位置，正是心脏所处的位置。

这个动作，东方郡最为熟练不过了。

放开手，东方郡走到了张申的面前，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不说话。

剧烈地疼痛至胸口处传来，张申费力地捂住了胸口，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身躯倒下。

他如何都不能想象，在自己无怨无悔地帮了东方郡这么久后，会被他以这种方式结束了性命。

“东方郡，你——”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张申红彤彤的眼眶之中几乎要滴出鲜血。

东方郡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搁置在面容之上，“不要怪我，你既然敢说出这些话，就要有能力承担！”

他只不过，在替张申执行着他所许下的诺言罢了。

张申的惨白的嘴唇一下下地颤抖着，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此刻自己无缘无故地被抛弃。

知道东方郡下定了杀自己的决心，也知自己必死无疑了，张申在这世上本就是无亲无故的，此时此刻，心中倒是坦然。

张申惨笑一声，似是自嘲，“东方郡，我对你忠心耿耿，你，你怎么——”

明明是质问的话，却带着无尽的嘲讽与笃定。

有些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因为你只是一颗棋子，或者是连棋子都不如的角色，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利用价值。

在他们将你仅有的一点利用价值给用完之后，他们就会抛你而去，将你为他们做出的哪怕是一丁点的事都给忘个精光。

连狗都不如。

东方郡笑道，“狗，忠心耿耿的狗，我从来不缺，我现在缺的，正是可以为我送上性命的畜生！”

此时的张申，满脸的痛苦，全身几乎都痉挛在一起。

可是，这样子的场景，落在东方郡的眼中，却是愉悦至极。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旁人痛苦的模样了，特别是因为他而痛苦。

这样子，他会觉得自己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