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张申一把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加快了脚步。

然而，就在他刚走出明氏时，手机便响了。

看见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的“陈文”二字，张申眉头一皱，不待多加犹豫间已是将电话给接通，“我已经将南灵犀给约上了，五点半就要无赴约了。”

这电话自然是东方郡打来的。

“哦？这么快？”电话那头传来东方郡丝毫未带惊奇的声音。

“不是你叫我快点动手的吗？”张申皱眉。

不知为何，张申总觉得今日的东方郡很奇怪，态度没有太差，也没有太好，可就是这样的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跟平日里有显著的差别。

在外人面前，也许东方郡就是这般淡雅矜贵的模样，可是，在他的面前，东方郡从来都是不吝惜侮辱与嘲讽的。

这样子的东方郡，着实让张申感觉不安。

“我知道了。”东方郡回答道。

“待会先去犀牛工作室几百米外的一间民房找我，我过会就将具体地址发给你。”东方郡继续说道。

犹豫着，张申还是将心中的话给说出，“我和南灵犀已经约好了，时间正好够我从这里赶去那边，要不，我迟点再去找你？”

话中带着试探，显然，若是东方郡不允，只需一句话，便可。

“放心，我不会占去你太多的时间的，只不过有些事情要当年吩咐罢了。”东方郡说道。

“那好吧。”

挂断了电话，张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有看了眼手表，眼中的疲惫愈加。

随即，在坐到车子上后，张申猛地一踩油门，驾车离去。

电话那头。

站在一处空荡荡的被闲置了许多年的水泥屋中，东方郡手戴黑胶手套，拿着一把锐利的短刀，用抹布一遍遍地擦拭着。

紧闭的房门中，壁灯所投射下的幽黄色的灯光照在程亮的刀上，反射出的惨白色的光芒将东方郡嘴角略微勾起的幅度照亮无疑。

眼神之中灼灼的光亮，照耀着东方郡此时就像是一个地狱之中的修罗，可怖地让人心颤。

尽管此时，东方郡还是平日里的装束，西装革履下，头发依旧输得油亮，似乎，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没有太大的变动。

诡谲，几乎要勒破喉口的诡谲在这不大的空房之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