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干热毛巾,把南灵犀的身体擦干净,然后小心地涂药。
半夜的时候,南灵犀又开始高烧,身体一会儿像在冰水里,一会儿像在烈火中。
可是她感觉始终有一个人在身边,小心地给她冰敷,帮她盖好被子,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人喂了药,南灵犀才开始一个好觉。
拉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南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望着已经渐渐蓝色的天,雨好像洗干净了所有的灰色,天是那样的高远。
好像经过一夜的风雨,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改变。
明腾转过身,看了一眼微微拢起的蚕丝被,拉上房门,下了楼。
忽然,有什么白色的东西突兀的出现在视野,文件?这女人整天在家,什么时候倒腾起这些东西?
明腾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文件上躺着的,不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吗?
弯腰,指腹穿过戒指,明腾嗤笑一声,然后把戒指
重新扔回茶几。
修长的手指捡起桌上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密密麻麻的楷体字下面,是人为的签字,字体很漂亮,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字体,就连结婚的时候,结婚证都是老爷子逼着办的,他当时很生气,签完字就摔门走了。
南灵犀。
明腾放在休闲裤里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他越发地看不懂这三个字,或者这三个字代表的那个女人。
她不是去爷爷那里告状了吗?她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为什么还要离婚?
如果这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就那么能够确定,自己不会签字?
明腾笑了,虽然自认为这个笑很潇洒,可是他的心阴冷起来。
南灵犀,你算什么东西?
结婚的是你,离婚的也是你,你当我明腾就那么好欺负!
墙角的行李箱依然躺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