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晖一听,城前的这位将军声若洪钟,说话嗡嗡作响,不用喇叭扩音,恨不能声音能传五里之外。再看这位将军相貌,身穿铠甲,头戴银盔,一缕白髯,轻轻飘起,恨不能连眉毛都白了,但是精神矍铄,脸色红润,和年轻人差不多少。
听说叶枫太尉早已过了百岁,还有这般气质,不禁暗暗称奇。
侯晖在这等奇人面前,不敢放肆,只得说道:“听说叶太尉在晋武帝时代,就已是司马炎手下的重臣了,
熬过多少皇帝,我也数不清了。按说到了这般年纪,就应该在家颐养天年才是,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我这个小小的蜀地来,随便搬弄刀枪,万一伤着碰着,怨谁好呢?”
叶枫对他就不必客气了,加重语气说道:“你这个小小的侯晖,就是个叛国逆族的小人,一般人都劝主子如何好,如何好,可你却劝主子如何孬,如何孬,不把别人拉下火坑不算完。”
一席话说得侯晖莫名其妙,不禁问道:“叶太尉何出此言,我哪里做错了?”
叶枫狠狠地批评他:“哪里做错了,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本来在安西府手下为将,有益州刺史毛璩把握着蜀地一方平安,多么好的形势啊!可你偏不,非要拉拢着谯纵造反,搅乱了西蜀的大好形势。
“老夫现在也就不责怪你了,只希望你现在痛改前非,重新归属东晋旗下,我给皇上说说,必然饶你一条性命,保你全家平安。这样既能保住全族平安,又能使西蜀免去刀兵之苦,于家于民于国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此事做成,你就成为天下英雄,还请侯将军三思?”
侯晖一听,先上来还挺高兴,可仔细一想,不对呀,这个叶枫真是诡计多端,三绕两绕,把自己绕进去了。凭着我目前的实力,东晋兵马未必能打过我,要是一仗
也不打,就打白旗投降,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于是侯晖嘿嘿一笑,说道:“我真佩服叶太尉的口才,把死人都说活了。其实,彭模城就在眼前,至于拿下拿不下,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