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呀,除了他还有谁。”
张平心里一惊,看来他什么也知道啊!既然这样了,那就更什么也不忌讳了,随即一副讥诮的神情:“知道就好,那你上我这里来干什么?”
殷乂一副威严的神情:“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趁早丢下投奔石勒的想法。石勒是什么人?他是个胡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若跟了他,就是忘了祖宗,死了都进不了祖坟!”
这下子把张平惹急了,大怒道:“进祖坟不进祖坟,谁知道?石勒虽是个胡人,但对我不薄。大晋朝有什么好,八王内乱,互相残杀,哪里还有兄弟情谊?我们这么个小地方,晋朝官府天天前来催粮逼债,我们钱粮赋税交得少吗?逼得我们没了活路,才不得不拥兵自立以保平安。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砍了你的脑袋?!”
殷乂仍然摆出一副大架子,朝他吼道:“你敢!你这个小小的谯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北伐大军有新式火炮、步枪,还有骑兵,你要是胆敢谋反,那就栽了,我们北伐大军一到,定叫你谯城化为一
片焦土。”
由于殷乂不善于办事,把张平彻底激怒了,他大吼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殷乂推出去砍了。”听到命令,屋外立刻拥过来四五个刀斧手,一下子把殷乂的双手反剪了起来,就要推出去斩首。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樊雅说了一声:“慢着!”然后轻轻对张平说:“张将军,是不是先留他一条命,我们再考虑一下。如果这样把他杀了,祖逖不会放过我们,司马睿也不会饶过我们,那就把事做绝了!”
张平却不听樊雅的话,骂了一声:“这就叫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反正早晚要撕开脸皮,撕就撕了吧!谁对我们好,就是我们的亲人,谁对我们不好,就是我们的仇人。从今以后,我们就姓石不姓晋了,明刀明枪地干一场!”
樊雅本来还要再劝两句,见张平这么冲动,劝也劝不进去,只好不再说话。
殷乂一边被推着一边大喊着:“你这个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