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埋怨张宾开了:“张先生啊,你说这个邺城,西连平阳,北有漳河,南有汤河,形喉结之势,况且物资富庶,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可是地方再好,我们打不下来啊?你又说再打郡县,可是郡县没攻下几座,就是攻下的,又被他们夺了去。这不是黑瞎子掰玉米,掰一个掉一个,白忙活吗?”
张宾作揖对石勒说:“邺城、冀州这么难啃,我也没有想到啊,实在是臣之过!谁想到叶枫把冀州经营成了这般模样?特别是这个民主政体,把老百姓的利益和官府的利益挂在一起,使老百姓甘愿为民主政体效命,实在可怕!
“不过,臣又找到了两个好地方,这就是邯郸与信都(今河北邢台),这是过去赵国之都城,依山凭险,地形最利于建国。如果把这两个地方占了,然后命将四处扫荡,天下可定,王业可图也…”
张宾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别说这一计,确
实切中了当时中国的软肋,实在是一个高明的计策。
石勒依计而行,出兵邯郸与信都,以此为据点扎稳根基,终于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占领这两个地方后,稍作休整,便领兵占领了周围郡县,实力渐渐增强,为后赵奠定了基础。
然而石勒的不断蚕食,却引起王浚的不满,王浚一心想着做皇帝,打算在此地割据自立。谁想到,石勒来了,抢了自己的地盘,吃了自己的肉,王浚怎么能甘心呢?从地形上来说,信都离着幽州有400公里,而离着邺城只有100公里,也严重地影响到冀州的利益,当然使叶枫也十分担忧。
也可以说,邯郸和信都就像一副扁担,北头挑着幽州,南头挑着冀州。
王浚哪能甘心,来个先下手为强,便与盟友鲜卑人段末杯联手,一同进攻信都的石勒。哪里想到,王浚和段末杯大败,还叫石勒把段末杯生浮。如何处置段末杯,在石勒军中争议不小,有人主张将段末杯杀掉,而石勒与张宾却主张将其放还,与鲜卑讲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