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对它大声喝道:“别以为你生前是局长,我们怕你,现在犯到了我的手里,我可是一视同仁。你这个恶人,原来办错了案也就算了,可是明明知道办错了案,为什么还不改正,这究竟是何道理?”
老马大声喊冤,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有错,但错误也不能全怪我。”
“错误为何不全在你,给我细细说来。”钟馗大喝道。
“是这样的,”这个老马娓娓道来,“我个人素质是有问题,承认对胡格使用了刑罚,但当时的要求是从严从快,具体办案人员认为其他证据足以支撑结论。虽然已经提取了受害人的精斑,但认为精斑鉴定做不做无所谓了,因而存在失误。”
胡格大声喊道:“这个老马,就是对我动了刑,手枪绑上布砸我肚子,肋条骨恨不能都断了。还精神折磨我,不让我睡觉,困得我都要崩溃了。”
马峰看了看胡格,又继续说:“另一个原因
还跟当时的环境有关,当时办案经费非常紧张,就连个别警员需要配备警用装备,都需要自己掏钱向上面买。要做精斑鉴定的话,只能去xx、xx,经费不足不说,一次鉴定还要耗费几个月时间,这与当时快速结案的要求是不符的。
“特别在严打期间,领导对各分局的破案率都有排名,如果自己辖区内发生命案,迟迟未破就会落后,这使得几乎每个基层警员身上都有破案压力。”
气得钟馗哇哇大叫:“你还有理了,光强调你们困难,难道就这样草菅人命?”
老马继续说:“不光我有错误,其实xx机关也是有责任的。公诉人员在讯问呼格时,当事人曾说自己是无辜的,且反映我们这边存在诱供的可能,这些都是疑点,作为公诉机关显然不能放过。
“在这份口供中,呼格表示:‘今天我说的全是实话,最开始在刑警队讲的也是实话…后来,刑警队的人非要让我按照他们的话说,还不让我解手…他们说只
要我说是我杀了人,就可以让我去尿尿…他们还说那个女子其实没有死,说了就可以把我立刻放回家…既然这样疑点重重,xx机关还是给他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