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端起酒杯来又一口喝干,连呼:“好酒!好酒!茅台、五粮液我都喝过,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比那些酒还好!”
“你就喝吧,再来个三喜临门,喝完了自然
会告诉你。”说完,又给王甲倒上一杯。
王甲喝完这三杯酒,酒兴大发,和这个王天一左一杯右一杯地喝开喝开。
脑子一晕糊,王甲的嘴就有点儿把握不住,问:“老哥孤单啊,头疼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怎么三个人都走了。”
“哎,”王天一一声长叹,“我儿子一家死得冤啊!”
“能不能给我说说怎么个冤法?”
王天一就讲起了,头疼感冒确实不算什么大病,一家人都传染上了,先上来怕挨宰,先忍着,不料病是越抗越厉害,还发起了高烧。没办法,全家三口都住进了县医院,医院里又是x光,又是ct,可没少折腾了,花去了三千多元。
王甲大骂:“这就叫过度治疗啊,一个头疼感冒,查个什么劲啊!”
农村人没什么进项,这三千多元,可把家里
的积蓄都折腾光了。医院还是催钱,没办法,只能我在村里到处借钱,村里人都穷,恨不能都借遍了。
光这点儿事,俺儿也不会死,可是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件事,可把他气坏了。原来他去问病情的时候,看到药厂的医药什么代表,正在给大夫悄悄塞钱,说是什么回扣,那钱一送就是上万。俺儿不生气吗,和他吵了起来,说你们这是喝病人的血,吃病人的肉,还让老百姓活吧!
那个大夫吓得不轻,偷偷塞给俺儿三千块钱,叫他不要声张。俺儿可是火爆子脾气,扔了他的钱,非要到上面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