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爱得越真,恨得越切,李滢玉由爱转恨,闷着头在船上走着,想着对策。
这时天已渐渐黑了,她发现在船上的一个舷梯上,坐着一名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头埋在两腿中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正在嘤嘤地哭。
李滢玉觉得挺奇怪的,自己就够可怜了,还有比自己更可怜的。她上去问:“这位女士,为什么伤心啊!”
那女人听到有人问话,好像害怕被人知道自己哭,立即止住哭声,站起来,往船尾走去。
“哎,都是女人…怎么回事?”李滢玉害怕女人想不开,追了上去。
那女人的速度并不快,然而李滢玉要想追上她,哪怕使尽了力气加快脚步,也是不行。
李滢玉一心要追上她,并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坐在舷梯上哭泣,怎么没有被别的乘客发现?她更想不到,自己紧追慢赶,竟然从船的中部一直追到了船的尾部。
低头一望,巨大的螺旋浆正在飞速地旋转,混浊的江水被打得哗哗作响,叫人看了头晕目眩,吓得李滢玉赶紧扭过了头。
红色连衣裙在这里停了下来,冷风嗖嗖地,吹得她头发散乱,脸色比李滢玉还要苍白,阴测测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滢玉。
李滢玉气喘吁吁,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这位女士,怎么走得这样快?快给我说说,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
“我不能说,说了你也帮不了我,我的命真
苦啊。”红色连衣裙叹了一口气,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哭声比刚才还要悲切。
李滢玉被哭声打动,也陷入了悲苦的情绪中,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跟着掉眼泪。
“你哭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红色连衣裙露出诡异的笑,凑到李滢玉的跟前。
“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学生,老家的人都重男轻女,女孩子初中毕业以后,就不再上学。因为我成绩好,是我们村唯一能上高中的女孩,以后又考上了xx大学。”李滢玉觉得这个红色连衣裙很亲切,心里话止不住地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