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同不紧不慢地说:“我看啊,你不是一个大人,也不是一个手下人,而是一个囚犯。”
那位假大人“啊!”了一声大叫,四个当兵的也喊:“你胡说,这可是我们的大人!”
大不同笑了笑,说:“我叫你写一个字,你没写,而是从嘴里吐出一个人字,嘴也,口也,口里
有人,不就是个囚字么,你不是一个囚犯是什么。”
众人听了,都觉得大不同讲得有道理,四个手下人也服了,赶紧回去跟张宗昌报告。张宗昌对大不同大加赞赏,又叫人给送来了20块银元。
改朝换代了,如今算卦的都是偷偷摸摸,别的算卦的要五毛,大不同测字却要2块。那时候2块钱什么概念啊,能买三斤榨油啊!
大不同看了杨翕妃一眼,又看了看怀中虽然不胖,但是手舞足蹈的男婴,明白了,递上纸笔:“那就写上字吧?”
母亲杨翕妃对有些事也是半信半疑,就在纸上写上了“大女儿”三个字。
大不同看了看这三个字,又用左手大拇指在剩余四指上掐算了一会,面露紧张,赶紧又换右手掐算了一把,皱着眉头沉着脸摇了摇头:“这孩子的命,我算不了。算了,钱我一分钱不收。”说完,拍拍屁股要走人。
算命这行有规矩,算到人是贵命,好命,不
但要给卦钱,还要打赏,如果算命先生不收费,那说明这个人的命毒,大都是短命之人,说出来这种命相,会折了他的寿,但已经演算了这人的命,发现是贱命,怎么办?只有不收费,权当没算。
杨翕妃也懂这个理,赶紧拉住大不同,又在纸上写上了“二女儿”三个字。
大不同看了这三个字,还是摇了摇头,抬起屁股要走人。
杨翕妃这才在纸上恭恭敬敬地写上了“叶枫”两字。
这两个字,足足叫大不同算了将近有两个小时,一只手举着掐算卦象,另一只手捻着他的几根山羊胡,恨不能快要捻断了,还是沉吟着一言不发。杨翕妃急了:“好歹总要说句话啊?”
大不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大嫂子,今儿是我一生中,最后测字了。要是早知道今天会测出这样的卦,压根儿就不能来,测了这两字,可就绝了我这口饭了。”
杨翕妃听大不同这样一说,也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说:“大不同先生啊,我知道大女儿、二女儿命毒,让你为难了。叶枫怕是也好不哪里去,不算也罢,不说出来,就不碍事。”
大不同瞪着眼睛瞧了瞧杨翕妃:“风水师看风水,以找到龙脉为荣,可是找到龙脉的,哪一个有好结果。我们测字也是这样啊,穷极毕生之力去寻找龙脉,若能得偿所愿,即是最大成就。大嫂啊,你这个叶枫,送你十六个字,命运坎坷,穷其一生,三零以后,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