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直未理,秦天行自叹道:“唉,如此天仙之貌,却又聋又哑,真是造化弄人呀。”
“也对,她若不聋不哑,岂能一人在此独居如此之久。想必定是不知外面的世界以及外面的人了。”
二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秦天行那间卧房,浴盆不在,桌上的水果和汤药一直未动。
那女子只是呆呆的站在房中,秦天行到其面前,连比划带说道:“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吗?”
“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医治…我的寒热之症?你…是在救…我吗?”
那女子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秦天行见她有了反应,又惊又喜,突然又疑惑道:“咦?你是听到了还是看明白了?”
那女子转身出了房门,自行离去了。秦天行暗道:“看来是我比划明白了。”他并未再追去,只是默默地坐下食果饮汤。
秦天行畏惧那番寒热之苦,便决定暂留此地将此症治愈。起初一日两次发作,后一日一次,再后几日一次,慢慢的许久都难发作一次。
许久以来,秦天行与那聋哑女子再无原来生分,二人相见较多,却每次只有片刻而已。秦天行在此宫中肆意游逛,从中已然发现此处正是天山派,他苦寻多日仍不见杜菁菁口中的冰龛在何处。
秦天行感觉自己的寒热症已经许久未发,不愿在此再多做停留,想尽快下山,回到天门。这一日,那女子再来,他便对其道:“秦天行多谢姑娘相救,讨扰多日,无以为报,若在下此去后仍有良机,定再次登门拜谢。今日就此告辞,还望姑娘指引出宫之路?”
闻他此言,那女子略有一惊。秦天行从皮囊在取出那个骨灰瓮,自叹道:“杜姑娘救命之恩,我却未能完成你的遗愿,此处便是天山派,应该距你所言的冰龛甚近。在下无能,只得将你放在此处,愿姑娘能得安息。”
那女子突然问道:“这是谁的骨瓮?”
秦天行看着骨灰瓮道:“此乃你们天山女侠,杜菁…”另一个‘菁’没道出口,急忙转头对那女子惊道:“你…你不聋不哑?”
那女子道:“杜菁菁已不是天山弟子,她不可再入我天山派。”
秦天行道:“你为何装聋作哑瞒我这么久?”
那女子道:“天山弃徒无论生死皆不可再入遁昆宫,你竟悄悄把她带了进来,有辱我天山派门规!”
秦天行坐下笑道:“搞清楚了大仙子,我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现在想出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