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行惊愕道:“雕兄,你太够意思了…莫非你真的能听懂我说的话?太不可思议了,我若能再站起来,一定与你结拜为兄弟。”
金雕踩住花蟒两端,用它那如利刃般的雕喙在花蟒腹中取出一颗血淋淋的蛇胆,丢给了面前的秦天行。
秦天行曾在《药典》中看到过,蛇胆驱寒解毒,可调经脉。他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蛇胆,对金雕默默地点了点头,赞道:“雕兄果然非一般凡鸟,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他捡起蛇胆,放入口中,直接吞咽了下去。
金雕放开那条挣扎的花蟒,任由它逃去。秦天行急忙道:“喂,雕兄,别把它放跑了呀…”见那条花蟒已经逃走,雪地上只留下一道血痕。秦天行无奈道:“唉!可惜了,它已然活不成了,为何不让我吃了它呢,你可知我多久没见过荤腥了么。”
从此之后,每隔两日金雕便会抓来一条花蟒,只取蛇胆给秦天行,从不让秦天行食其血肉。
半月之后,一日傍晚,秦天行见那只白虎缓缓而来,嘴里还叼着一头鹿。他内心既激动又紧张。白虎慢慢靠近,将口中的鹿丢在秦天行面前,转身离去。
秦天行看着白虎离去的身影,叹道:“老天爷,您不会真打算让我在这里度过余生吧?”
他拽过那头已经死去的天山鹿,欣然道:“不过…还是虎兄更知我心意。”当下便拿出随身匕首,划开鹿腹,此鹿刚死不久,体内仍有余温。
他用双手搬起腿,放入鹿腹中,虽仍没有知觉,但或许可以让双腿冰冷的血液融化,经脉贯通。
蛇胆,鹿血还有不知名的野果和野草,让秦天行的身体渐渐恢复,他已经适应了天山严酷的环境。虽然有时嘴上总免不了对金雕和白虎奚落一番,可内心对这两位仁兄的恩情,却深深的铭记于心。
直到有一天金雕带来一个锦盒,让秦天行更加疑惑不解。锦盒如此精美,乃为人造,莫非这只金雕和那只白虎都受人之命而来。
金雕放下锦盒并未离去,秦天行思疑片刻,缓缓打开盒盖。里面竟然是一只全身通白的雪蟾,双目血红明亮,腹中发出咕咕的叫声。
秦天行急忙盖上锦盒,对金雕道:“雕兄,此物极其珍贵,小弟绝不能收。雕兄美意我心领了,还望雕兄将此物归还物主。”
金雕咕咕两声,转身飞走了。两日不见金雕和白虎再来,秦天行无奈,只得再次打开那支锦盒,叹道:“我若不食,恐性命难保,即死在此地,这只雪蟾也难再回到它主人手中。这只雪蟾若能救我性命,我便再寻一只还给其主,迫不得已,只好如此。”
秦天行抓起那只雪蟾,它通红的双目紧紧盯着秦天行。秦天行无奈地紧闭双眼,将雪蟾放入口中,不知如何下咽之时,雪蟾竟自己钻入他的腹中。
秦天行明显感觉到雪蟾在他腹中挣扎,一阵恶心干呕。不多时,腹中再没了动静,慢慢感到身体变热,直到全身发烫。他脱下那张熊皮,扯掉腿上和脚上的羊皮、鹿皮,仍然炙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