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肖芸拉住了颜天齐的衣袖问道:“颜大哥你怎么了?”
吕青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衣男人,对颜天齐和褚肖芸道:“嗨,一个醉汉而已。没事,坐下吧。”
颜天齐缓缓的又坐了下来,眼睛还是一直盯着那黑
衣男人,听他打起了呼噜,颜天齐也就松了一口气。
心道:“我或许太过期望找到师父了,一个醉汉胡言乱语,我竟然…”自己也对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向吕青青问道:“此人什么来头,老掌柜和他是什么亲戚?”
吕青青又回头打量了那醉汉一番,摇头道:“没见过,也许是掌柜家什么穷亲戚吧。”
过了一会,醉汉醒来,慢慢的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胡须上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喊道:“我的酒呢?”
老掌柜赶紧拿着酒葫芦跑过来道:“您醒了,酒已经给您打满了。我在楼上给您准备好了房间,您上楼歇息吧。”
醉汉一把夺过酒葫芦,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对老掌柜笑道:“这里凡气太重,不宜爷修行。走了!”
老掌柜急忙问道:“您这是又要去哪呀?”
醉汉拿着酒葫芦刚走两步,在门口站住,他没有再理会老掌柜,而是看向了颜天齐,颜天齐此时也正好看着他,四目交视。
醉汉摇头叹道:“唉…师门不幸呐!”说完便扬长而去。
颜天齐再也安奈不住,断定此人认得自己,立即起
身追了出去。
等褚肖芸和吕青青反应过来,他已经追出门去,褚肖芸急忙跟了出去,吕青青也赶紧结账去追。
颜天齐穿街过巷,一路追到城外一座荒山,黑衣醉汉再无踪影。褚肖芸和吕青青迟迟没有追来,想必早已经跟丢。颜天齐是使用了内功方才追到此处,不然也早就跟丢了。
这是一座矮小的孤山,山上无人,山下的官道上只有几个往广陵而去的商旅。
颜天齐环顾四周,山坡上只有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几株苍柏,不见任何人影。
他迈步往土地庙走去,破庙四周荒草丛生,两扇庙门已经倒下了一扇,另一扇半掩着。
刚踏进庙门一步,抬眼观瞧,庙内中间香案上侧卧一人,正是那黑衣醉汉,他枕着一个石头香炉,正盯着走来的颜天齐。
散乱的黑发遮住了他半张脸,加上庙内阴森破败,他的眼神让人觉得极其可怖。
颜天齐或许那一刹那,也被这景象吓到了,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慌忙道:“前…前辈是…是何人?”
黑衣醉汉死死的盯着他,一声不吭。被黑衣醉汉看
的全身发毛的颜天齐稳了稳心神,施礼道:“晚辈颜天齐,冒然来此,实属寻师心切,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