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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谦这厮夺了两匹好马,叫本庄上的马夫看管着,自己则在家里倒酒吃喝,忽然间,门外吹来一股疾风,把门前的篱笆吹倒了,他连忙奔出去想要扶起那道篱笆,只见一只大黑狗围在篱笆四周对着他狂吠,魏谦吃了几碗酒,大骂这狗畜生,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头,扔将过去,对准黑狗就是一块大石,那狗虚闪一下,魏谦扔那狗不中,反而脚下踏着那篱笆,顺着惯性
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地的尘土,魏谦发火了,连忙站起来追着那狗,狗见他来追,就拐过篱笆后面飞快地跑走了,魏谦正想去追,突然篱笆连接的土墙轰然到了,砖石碎沙落了一地,这下魏谦才明白,那黑狗是知道些什么事情,才来告诉他,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起身走进屋内,道:“嗯,这样的事可是头一次见。墙既然塌了,晚些时间叫个泥水匠补补就成。”
他又给自己倒了碗酒,就着一碟花生吃吃喝喝,吃不多时,只见门外有两个人来到,原来是村里的里正,还有县衙的主薄,这两位都是和他结拜做了兄弟的,互相勾结鱼肉乡里,乡民无不恨他们当中一人,那里正姓扬,名松,读过几年的私塾,在村里当里正的同时,四处搜刮财物,倒卖好马,还是当地的富户,另一个则是县衙里的主薄,替县老爷抄写文书,姓赛,名子高,这个人名字虽然叫起来好听,可是心肠一样十分毒辣,专门钻朝廷法度的空档,替扬松,宋谦两人遮遮掩掩,经常用官府的规定瞒住县老太爷,比
如倒卖好马的时候,就用官府的名号倒卖到其他州郡,这样就避免了其他人的是非,还能够免除征税,一本万利,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三个人盗马这么多年,积攒不少不义之财,可谓人神共愤。可是有赛子高在官府掩盖着,知情的百姓没有一个敢告状的,所以这才助长了他们三人的嚣张气焰,乡民们敢怒不敢言,憋着一口气等他们早日报应。
魏谦见他们两人到来,连忙从屋内站起来,请他们进去,扬里正长得鼠目獐眼,身材瘦削,留着八字眉,看了魏谦门外倒了墙壁,就问魏谦道:“魏谦兄弟,你这墙壁还没修够三个月,怎么又塌了,照理来说,你抢马赚来的钱,不是早应该将它修好了吗?怎么又塌坏了。”
魏谦说道:“嗯…扬松大哥说的不错,可是扬大哥误解了我,现在这年头啊,抢马可是一番不好干的买卖咯…”
“哦,…哼哼哼,兄弟你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昨夜听说你又得了两匹好马,却说这行当不
好干…哼,兄弟要瞒,也不该瞒自家兄弟,是不是?”
赛子高一昧地冷笑,怪责魏谦这点小聪明,在他们面前根本是不值一提,扬松和他在官场混迹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魏谦这番话,不过是想一个人独吞这两匹马是了,赛子高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的小算盘,毫不留情地给予拆穿。
“对了…再过”再过一段时日,就是县太爷四处巡查的日子,这事得你我瞒着,你啊,就不要节外生枝,万一给大人知道你以前做的事,虽说他一把年纪了,可是不会讲情的,到那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魏谦恭敬地拜道:“那就有劳两位大哥帮忙了,小弟感激不尽…至于那两匹马,两位大哥要的,就拿去吧…小弟孝敬两位大哥,也是应该的。”
“嗯,这就对了。”
魏谦请他们进里间坐好,给他们倒酒吃肉,吃了多时,三个人相约走到院子外头,扬里正和赛主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