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的出现就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了湖中,在陆让心里溅起了阵阵涟漪。
他从未遇见过如此契合他的女子。
跟她在一起,他从不用考虑朝堂之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哪怕只是坐在揽月殿里,心情都会无端端舒畅几分。
就像是身体里被中了蛊,多年的警戒心在她面前毫无作用,每每看到她露出洋洋得意的模样,他不但不会不虞,还会忍不住…多宠她一些。
从不信奉佛的陆让,头一次相信了什么叫做缘分。
“陛下,今晚可还要去揽月殿就寝?”
一旁打扇的李桩全按照惯例询问。
陆让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李桩全听了,看了眼君王淡漠无波的神色,想到晨时大殿的那些大臣交代下来的话,脸上的褶子又平添几道。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自打各位娘娘入宫以来,您就一直长居在秦妃娘娘殿里,朝里的各位大人让奴才劝您…”
“劝您要雨露均沾…”
陆让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李子,朕问你
,你是谁家的奴才?”
李桩全心里猛地一个激灵,绷直了身子,“您家的!”
“陛下家的!”
陆让微微颔首,显然对他这副识时务的态度很是满意。
李桩全不留痕迹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所谓伴君如伴虎,陛下平日里看似极好相处,实则是个眼里容不得丝毫沙子的主。
揽月殿里,秦珠在一旁陪着陆让用晚膳,她懒洋洋地拨弄了下碗里的莲子,然后抬起头,自认为很小心地看了眼一旁的陆让,眼神有些恍惚。
陆让几乎是瞬间察觉,他挑了挑眉:“珠珠这是怎么了?”
“可是今晚的膳食不合口味?”
秦珠摇头,下意识地道:“臣妾就是在想您为何会对臣妾这么好!”
这话一出,殿内的宫女太监立即缩紧了脑袋,一副聋了瞎了的模样。
陆让唇角微扬,声音低沉:“你们先下去罢。”
等一干宫女太监退下以后,他才道:“秦妃,你真想知道?”
秦珠眨了眨眼,说:“陛下不告诉臣妾也行,你以后只
要一直这样宠着臣妾就好啦!”
陆让忍俊不禁,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你倒是机灵。”
入了夜,寝殿的灯也渐渐熄灭,秦珠躺在男人怀里,想到今早她母亲问她的那些话,罕见的有些失眠了。
“陛下…”她往他怀间微微蹭了蹭,睁着大眼睛喊他。
陆让阖着眸子,倦懒地应了声。
然后他就听见怀里的小姑娘,疑惑不解地问:“臣妾都跟您在一起睡这么久了,您…您为什么从不碰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