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陆让嘴里,就变成了她好吃懒做!
“我会绣花!”秦珠气恼出声。
她刚说完,就听见陆让低低的笑了,他的笑声带了些少年独有的沙哑,像是被枫叶轻轻刮过,却并不难听。
秦珠那一张脸由红转青,最后都化为了气短,她不是很有底气的说:“虽然,绣的不是很出色,但我,我是真的会绣花。”
陆让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那句不太出色里掺了多少水分。
他憋着笑,附和的点了点头,嘴里夸赞道:“这的确是一门了不得的本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个小姑娘会绣花,我家的珠珠真厉害。”
我家的珠珠,被少年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秦珠心里有股莫名的羞赧之感,她心里一个激灵,捏奶茶杯的力度就大了些,奶茶顺着吸管流了出来,她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奶泽,秦珠愣住了,她恍恍惚惚的想,这奶茶杯也太不禁捏了一些…
陆让脸上本来还带着笑,见到这幕面色微微变了变。
他随手将口袋的纸巾掏了出来,俯下身子为女孩擦拭身上的奶泽,语气沉沉的问:“烫到了么?”
秦珠摇了摇头,走了大半路,奶茶早就不烫了,不然她也不会有空愣神。
陆让闻言放下了心,这才有空看小姑娘此时的模样,她穿的粉色棉袄,里面也裹了好几层,倒是不担心奶茶洒到衣服里面,只是好好的棉衣却是遭了秧,胸口沾了一大块白色奶泽,看起来就像是没断奶的孩童,滑稽又可笑。
陆让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只听一旁的小姑娘兴奋的道:“陆让,我给你绣个荷包吧!”
他微微一怔,还以为是小姑娘心血来潮,笑了下,懒洋洋的道:“行啊,让哥哥等着你亲手绣的荷包。”
秦珠闻言,双颊浮过一抹红晕,她不敢看少年的眼神,下意识的垂下脑袋盯自己的脚尖。
不管是在天启还是以前的朝代,女子送男子荷包都有定情之意,而秦珠送少年荷包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只是对方没有往更深处想罢了。
陆让将女孩送到小区楼下,令他有些纳罕的是,途中的小姑娘一直垂着脑袋,不声不响的,跟平日的咋咋呼呼完全不同,倒是令他有些微微不适。
“明天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陆让想到这茬,难得的正经了脸色。